“啊?”
“男朋友啊!”
“我嗎?”怔了一下,她不好意思地摸摸腦門笑著說:“討厭,我還早啦!”還算不上是男朋友!
久住和季不明的看了眼沙耶複雜的表情,不再多問地看了看時間說:“那,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幫我向央太問個好。”
“嗯。”
站在路邊望著久住和季的背影在人群中消失。仰起頭看著天空,眼睛有點濕潤,可是嘴上卻是笑著的。跟時和見麵,讓她發現了一件事。在她眼前的人的確是時和,可是她曾經喜歡過的時和已經不存在了。那時候的她,那個一心一意隻想見時和的她也不在了。在不知不覺間,他們都改變了!
又假如說,她在中學時代就遇到柘植先生,那麼她對他的感覺一定也和現在不一樣。可是,她突然臉色變得難看:他一定是她最不想靠近的那一型。他那種人一看就是當幹部的料。想像出中學時小兩號的他戴著眼鏡,一副正經八百樣子。滴下兩滴悲涼的淚水:“我這種笨蛋,隻會被他欺負得慘兮兮的。”
現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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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班時間。
“鈴木,你來一下。”
“是。”正在整理文件的沙耶放下手上的工作走到課長辦公桌前。
西村課長臉色凝重地放下電話,說:“久保田麗奈要取消八月十五日在‘SEA
FORT’的表演。這是怎麼一回事?”
“啊?”她征了一下。
說著臉上的慍怒之色漸現:“這件事還是宣傳課其它人員問了她的經紀公司才知道的。這事是你負責的吧?”
“啊……”沙耶突然輕叫了一聲睜大眼捂著嘴。之前村岡先生好像有跟我說過要去確認的,可是那時候我滿腦子都是伊集院比搓子的事。
西村課長從坐位上一躍而起,暴跳如雷的叫道:“你忘記了?”
沙耶隻能彎著腰驚恐的說著對不起。
他生氣的拍著桌說:“你以為一句道歉就可以解決事情嗎?久保田麗奈參與演出可以讓我們的住房率多出幾倍,你知道嗎?搞什麼鬼!”
她皺緊著眉不斷的在心裏焦急的念著:“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柘植,你來得正好,我正在傷腦筋呢!”
沙耶的心一陣悸動,抬起頭期望地望著他:“柘植先生……”
“課長。”站在西村課長的桌前,柘植曉雙手插在西裝褲袋裏,看也不看沙耶冷冷的說:“她還沒有能力獨當一麵,是我們太強求了。”
沙耶睜大眼望著他,呼吸停頓。他依然冰冷的說道:“我想她八成是為了什麼無聊事分心吧?”
她一句話也說不出,心也揪成一團身體像掉進了冰窖裏周身冰冷。
課長又拍了一下桌麵,“這些話以後再說,先跟久保田麗奈的經紀公司連絡吧!”
她一下反應過來,轉過身紅了眼,頭也不回地跑開:“我、我一個人去就好了!”
“鈴木,你等一下!……鈴木!”西村課長叫著。
而柘植曉側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側著的頭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站在電車裏的沙耶低著頭,努力地自我安慰著:“柘植先生冷漠的態度明明就跟平常沒兩樣。我哭什麼啊,哭也不能改變已經犯下的錯啊!”
“啊,是伊集院比搓子耶。”突然電車有女生叫道:“聽說她最近要參加戲劇演出呢。”
沙耶回頭就看到車內貼著的伊集院比搓子形像的廣告。看著看著,‘她還沒有能力獨當一麵,是我們太強求了。’柘植曉冰冷的話語又在腦中想起。眼前的圖像漸漸變得模糊起來,才剛剛擦幹的眼淚又開始泛濫成災,握緊包包的帶子,忍不住地低下頭傷心地無聲哭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