柘植曉,宣傳科主任,入職四年,現年28歲,獨居在都內的高級公寓裏。老家在琦玉縣,青大畢業,目前獨身。
沙耶洗完澡一頭栽倒在床上,雙手抱著棉被:我一點都不知道!或者說我對他根本沒有興趣吧。所以不能怪我,他平時又那麼嚴肅一點都看不出他還這麼年輕啊。
——‘要不要,跟我交往看看?’
嗯,如果這樣說的是時和的話……,可他從來也沒有跟我說過什麼交往之類的話。我們,是自然而然地喜歡上對方,就算什麼都沒說,還是很自然地在一起的……。
“我想,我一定沒有辦法再喜歡一個人,像喜歡時和一樣吧!”
第二天,沙耶一早到公司就鬼鬼祟崇地躲在辦公室門口向裏張望,小心的看了眼柘植曉的位子,咦?沒有人……!
“柘植先生在留言板上寫說要先去拜訪客戶啦!”和她一起當職的一位單眼皮女同事是這樣說的。
“呼……。”終於鬆了一口氣,想著:雖然隻是暫時的。
因為還是早會的時間,人煙稀少的員工餐廳顯得格外的空曠明亮。沙耶坐在靠落地玻璃的餐桌前悠閑地吃早餐,還時不時的轉頭看著樓下的花圃微笑。
突然,一個盛著早餐的餐盤在沙耶的右手邊放下,同時熟悉的低沉嗓音從頭頂傳來:“你今天好早,輪到當總機嗎?”
“咳……咳咳……咳……。”當看見出現在她邊上的人,一陣吸氣湯汁差點跑進氣管,手捂著嘴猛咳。
“怎麼了,噎到了嗎?”柘植曉拉開她旁邊的椅子落座,“幫我拿一下醬油。”
“咳咳……是……給你。”輕放下筷子,拿紙巾擦了擦眼角的淚和嘴巴坐直了身體。
她僵直著身體冷汗直冒的等了許久,都沒有聽到他的下文。疑惑著小心地瞄了一眼:
為什麼他還可以一臉平靜地坐在這裏喝湯?他昨天跟我說那些話又算什麼呢?我完全搞不懂了!
咽了咽口水,握了握拳頭鼓足勇氣:“對、對不起……,你昨天說的那件事……你是認真的嗎……?”
“你太大聲了。”
“對不起,那……為,為什麼是我呢?”
“因為我才剛跟女朋友分手。”
“啊,原來如此。”那現在一定不習慣一個人吧?女朋友?那不是情人的同義詞嗎?腦中想像著一臉正經的柘植曉摟著一個看不到臉的女人叫甜心,寶貝的……。難以想像他也會有……等等,這代表什麼?他每天跟我大呼小叫的時候,也跟女朋友甜言蜜語?而現在卻要我當他的女朋友?閉著眼想像的畫麵陷入了一片黑暗,冒汗地在心裏說:不行,完全想像不出……,還是拒絕吧?
“我以為柘植先生是絕不會利用上班時間談私事的人……。”
“請不要隨便幫我貼上標簽。”推開椅子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是那種別人越想阻止我,我就越想做的人。”
“做什麼?”聽不明白。
他眼中的光彩一閃而過嘴角上揚:“欺負你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因為你老是一臉搞不懂狀況的呆樣。當然,以目前來說你還很安全,不過,如果你拒絕的話……。難保我不會騷、擾、你喔!”說著端起餐盤:“對了,改天一起去喝兩杯吧!”
聽到“騷擾”兩個讓她膽怯地縮了一下脖子,頭上豆大的汗珠緩緩地滑下來,老實地回答:“啊……不,我不太能喝……”。
“那我再想想有什麼其它地方好了!”幾步繞過她,站在桌旁低頭看了看沙耶的餐盤,說:“還有,你太挑食了吧!全部吃完比較好喔!”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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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印室
“柘植先生向你表白……?”穀上一葉停下整理文件,豔麗的臉上一臉驚訝:“幾時的事?”
“昨天啦!我覺得……他好像玩我玩得很開心的樣子……偏偏我一個人根本應付不了他……”把要複印的文件放進複印機裏,按下按扭。想起的昨天的事,她就精神不振。
“真看不出來你那麼厲害呢,沙耶!原來柘植先生老欺負你是因為他喜歡你啊!”一葉笑嘻嘻的用手肘拐了一下沙耶後,雙手抱胸一臉看好戲地望著前方說道:“這下有不少女人要抱頭痛哭嘍!辦公室大概也會變得灰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