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白運邦還是沒有說是怎麼回事,隻是吃飽喝足以後就離開了,隻留下文子墨一個人。
看著白運邦回到房間,他搖搖頭也離開了,“還是早點睡覺吧,不過這漢服穿起來感覺怪怪的,不太好。”
文子墨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紫竹走進來看著他,不知道在想什麼,神遊了一段時間,回過神來就帶著一種奇怪的笑容說道:“以後紫竹就跟著您了,還望您多多照顧,畢竟紫竹隻是一個弱女子。”
之後她就出去了,文子墨仍然在沉睡之中,沒有任何要醒過來的征兆。
夢境,登天台,文子墨手握長槍縱橫掃蕩,一朵朵槍花出現,槍頭直指宿的眉心、心髒,槍槍搶攻。
宿被被迫進入守勢,隻能憑借手中長劍格擋和不斷後退自保,看起來完全落入下風。
可惜好景不長,文子墨的攻勢終究不可能一直持續,隻是一個換氣的空檔,宿就抓住機會發起反攻。
文子墨的攻勢很猛,可是宿的攻勢更猛,招招劍走偏鋒,像猛虎下山,似烈火焚林。
文子墨隻能苦苦支撐,手中長槍雖然現在還能運轉如意,可是落敗已經是肯定的。
因為文子墨知道宿的戰鬥風格,那就是如同荒原上的烈火,隻有燒盡自己或者敵人才會停下,不會像自己一樣攻勢到半就氣力用盡。
文子墨沒有防住對方攻勢的信心,所以隻能認輸,大喊道:“停,不打了。”
文子墨丟下長槍,長槍自動歸位回到漂浮的眾多武器之中,看不出有所增減,如同武道,廣闊不會看到邊際。
宿收起長劍一笑說道:“還是不適合你啊,可能還是雙手比較好,不一定要外物。”
文子墨笑道:“終究是鋼鐵更加鋒利,用雙手哪裏有刀劍堅固,而且手是自己的,會痛。”
聽到他的話,宿不由得默然,雖然說的沒錯,可是這實在不是一個習武之人該說的話,區區傷痛怎麼會放在心上。“要不我們再試試,還有時間,反正肯定有一樣會適合你的,每個人都能在這裏找到最適合自己的武器,即便本來沒有也可以量身訂造。”
這還多虧了剛剛得到的時之沙,讓登天台和外界的時間流速差距更加巨大,隻要精神意識承受的住,就可以無限期的放大。
算起來其實是一個雞肋,因為這樣會讓人的精神承受壓力,完全沒有休息的作用,同時由於壓力過大以後也起不到修煉技藝的作用。
不過現在用來尋找契合自己的兵器倒是沒有什麼關係,反正本來就是一個耗時的功夫。
文子墨說道:“不用了,我已經有想法了,可能還是用劍。”
宿說搖頭道:“你的攻勢不夠淩厲,劍需要強大的攻勢和統治力來彌補不足,因為他本身就不是頂尖的,每一項都不是。”
文子墨一招手,一把劍出現在手上,端正、狹長、內斂,劍長一米一,劍身有六麵,墨黑。
“漢劍,乃是華夏為戰場而造的劍,算是劍中的巔峰,也是士大夫的佩劍。”六麵漢劍在手中倒轉。“華夏傳統是為端正,漢劍也在先秦霸氣的基礎上加入正氣,是堂堂正正之劍。”
宿微微沉默,“中正平和?”
文子墨微笑點頭,“就是中正平和,劍本來的立意是囊括多種兵刃的特點,可是沒想到反而樣樣平庸,可是卻暗含華夏的中庸之道,它最頂尖的就是它能做到幾乎所有武器可以做到的。”
這樣的道理很簡單,可是很少有人去想,因為這本身就沒有什麼意義,可是文子墨不同,他在一次又一次的如火攻勢當中急需一種能防守下來的武道,沒想到登天台給他的答案是最淩厲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