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冷言看了眼身後,心中極度的憤怒。幼時在南北武館,他看著一葉要風得風,而且還能進入古樓修行。憑他的資質,古樓接納他完全就是浪費。
為什麼去古樓的不是他?那時候,他總是這麼問自己。
如果讓他去古樓修行,而不是在這破武館中,他早就能打通北風,而不是區區一個方通,還需要看別人臉色活著。
現在,他竟然超越了自己,而且是在武法的修行之上。兩者的狂震一對比,李宏瞬間變得一文不值。鎮嶽前輩,本來應該做他師傅的人,竟然直接揚言收下一葉。
“憑什麼!”李宏呐喊一聲,這一聲既是對一葉的挑釁,更是抒發長久以來的不甘。
既然一葉能夠把狂震修行到登峰造極出現虎頭的境界,那麼他就得讓一葉知道境界的差距是武法彌補不了的。
一葉前段時間才打通了上關,這是他親眼見到。
李宏就不信,一葉的境界能比他還高。
一個境界一副山水,他所在的世界可不是一葉這個隻是勤學苦練修行武法的人所能看到的。
“碎山破!”李宏的手臂再次增添幾分體積,整條手臂變成了白色,宛如白虎的前足一樣。
一葉後撤幾步,右手臂驟然膨脹,粗大的手臂慢慢的緊握拳頭,迎麵朝著李宏衝去。
裂虎拳第三式碎山對抗裂虎拳第四式碎山破,兩者本就有境界的差距,外加一葉打通的奇穴沒有李宏多,這一場戰鬥至少鎮嶽不看好一葉。
他鎮嶽也不是在乎境界的人,能把武法其中一式修煉到登峰造極的地步已經是難得的人才。境界可以花時間堆積,武法的境界則是講究悟性。
對武法透徹的了解,外加對它天生的領悟能力。
砰!
一葉的拳和李宏的拳麵對麵的撞在了一起,巨大的聲響就如同巨虎在死都一般。憤怒的怒吼聲似乎都出現在了兩人對抗散發出的聲音之中。
所有的人緊盯著比武台上,底下坐著的武館學徒卻是一股早就知道答案的結果。裂虎拳館的弟子們也都露出了笑意,看來他們對於李宏的第四式碎山破的力量非常有信心。
然而,就在他們眨眼之時,李宏整個人宛若斷線的風箏一般,從比武台的中央倒飛而出。整個拳頭似乎砸在了刀上,完全血肉模糊,從傷口處還延伸出密密麻麻的裂痕,這些裂痕撕開了血肉,殷紅的鮮血完全染紅了整個拳頭。
河路猛地站起身來,“怎麼可能!”
明明在他的感覺上,一葉的境界不如李宏。李宏作為裂虎拳館秘密培養的殺手鐧,武法修煉的進度更是沒的說,一葉再如何一鳴驚人,怎麼可能以第三式正麵碾壓第四式碎山破?
不過若是他知道,一葉堪比隻差臨門一腳就能打通北風的修士,力量上,與號稱力量霸王鎮****法是平分秋色,不知道他這個做哥哥的,會怎麼想。
一葉慢慢收回手,冷冷的看著倒地痛苦呻吟著的李宏,說道:“我本來不想踩你,但是你蹬鼻子上臉,總以為自己老子天下第一,這個下場怪不得別人。你的手骨已經被我震碎,這一世若是再想用右手,就讓你的師傅花盡家財為你尋找靈藥吧。不過,我猜你也很快會被他拋棄。”
李宏已經是痛苦的完全沒有了任何多餘的目光,也沒有了多餘的思想。
不少人紛紛驚歎一葉心狠手辣,竟然震碎了李宏的手骨。一個修行拳法的修士,手骨都碎了,往後如何再用拳頭?
從此不就是廢人一個?
一葉的最後一句話,更是讓許多人不由自主的看向河山,河山冷冷的表情似乎很憤怒。
身旁的老頭示意眾人安靜,說道:“挑戰賽意在切磋,從角逐賽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明確規定過的。一葉,就算你實力比李宏強,可你為何要出手傷人?”
一葉調下比武台,沒有回頭,而是輕笑幾聲,說道:“規則……這個世界有規則嗎?”
老頭沒有說話,因為坐在鎮嶽身旁的中年人對他使了個顏色。
白青山看到一葉走下比武台,裝腔作勢的走到一葉跟前,說道:“一葉,每次能用一招就解決的事情非要拖這麼久,別人還以為南北武館在秀呢?對了,你怎麼不幫我給李宏一巴掌?”
“他躺在那,自己過去給吧。”一葉懶得再去看李宏,瞥了眼原來河山與白媚、白麗三人坐著的位置,現在已經空了下來。
不管那個混蛋現在怎麼想,他心中反正早就發過誓,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殺他,一葉做不到,但是他一定要弄到河山妻離子散、身敗名裂。
不過不是現在,現在的他還太弱,與河山對上可能都走不過一招。陰差陽錯得到的震蕩能力讓他的力量翻倍才使得他能碾壓李宏,可是不代表他就能挑戰打通北風以上的修士。
就在裁判準備宣布角逐大賽結束時,白青山忽然跳了出來,“前輩等一下,晚輩還有件事情沒做完呢。城主打人,鎮嶽前輩,不要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