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丘一陽,開口問他:“咱們當初一起來到風門村的五個人,現在隻剩下咱們三個了,你為什麼還放不下?”
丘一陽什麼話也沒有說,隻是緊緊的看了我半晌,看得我心裏直發毛,最後說了一句:“你以前就傻,隻是沒想到經曆了這麼多,你比以前更傻?”
他的這句話,讓我大為惱火,我不是傻子,我也聽出了他話的意思,隻是經曆了這麼多,難道就不能真的放下嗎?難道死了這麼多人還不夠嗎?
他到底該怎樣才能放下心裏的負擔?
他也是不理我,徑直往前走了。
我雖然對他有些偏見,但是此處的山洞,我以前雖然走過,但是我對裏麵的路仍然是抓眼瞎,唯一的熟悉這山洞路的人,也就隻有眼前的丘一陽了,現在唯一的餓辦法隻能是跟著丘一陽繼續往下走下去,閻王觀的地底世界,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這個山洞設計的很好,雖然很大,卻在山洞頂上開了個小洞,鑲嵌了一個鴿子蛋大小的珠子,珠子反射了陽光,將淡淡白光反射到山洞裏。山洞設計得如此精巧,我再次堅定自己心裏的想法,為知道這神秘的山洞肯定不會先天形成的,不過有誰會在這大山中開鑿這樣一個山洞呢?
剛走幾步,,我猛地停下了,吃驚地指著前麵,說:“看?”
我們當時所處的位置,差不多在大山的山腹,再往上走,山體變得陡峭,在上麵形成了一塊巨型岩石,岩石臨河的一麵,平平整整,仿佛刀劈過一般。在這個巨大的岩麵上,竟然出現了一幅巨大的人形圖案。那人有幾層樓那麼高,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撐滿了整個岩壁,看起來分外古怪。
我笑了笑,沒想到過了這麼久,它竟然還在這裏。
我笑了笑,早就發現岩麵上不是雕刻成的人形。那岩麵上在很長時間聚集了幾十萬隻螞蟻,螞蟻密密麻麻趴在岩石縫上,陰差陽錯,正好組成了一個古怪的人形圖。
我也暗暗稱奇,螞蟻天然聚集在巨大的岩壁上,還組成了一幅人形圖,這真是聞所未聞的怪事情。
我雖然早就見過這東西,但是心裏有三分緊張,任誰看到這麼詭異的一幕,都是忍不住心裏害怕起來,我瞥了一眼麵無表情的丘一陽,見他麵無表情,伸出手來,用手摸了摸岩石,而且還放在鼻子上聞了下,我笑了笑,對他說道:“咱們又不是沒見過,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丘一陽古怪的撇了我眼,哼道:“以前是我用糖治化成的人,隻是現在這根本就不是糖,難道你沒發現?”
什麼?
我心裏一愣,這難道不是糖?不是糖,那麼螞蟻還怎麼會呆在這裏?
我好奇的摸了下山壁的液體,湊到鼻子上聞了聞,突然心裏大駭起來,這絕對不是糖汁,鼻子上給我的感覺就是濃烈的血腥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絕對是血,絕對的血。
我心裏大吃一驚,這裏怎麼變成了血液?
我記得丘一陽跟我說過,他以前用糖汁塗在山壁上,因為螞蟻好甜,趴在山縫中吃糖,所以就組成了這樣一幅人形圖案。現在螞蟻依然還在,人形還是以前的樣子,隻是現在卻變成了濃烈的血腥。
那麼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難道有人動了手腳不成?
“怎麼?”我指著山壁的圖案,心裏害怕的不行,哆嗦的說道:“怎麼變成了血?”
我說完,丘一陽冷哼一聲沒有說話,我心裏緊張的不行,看向丘一陽,試探問道:“難道已經有人來到了這裏?是龍虎山的人還是茅山的人?”
丘一陽看也不看我,冷哼一聲,神情有些不耐煩,回道:“不管是誰,都對我們不利,不要在墨跡時間了趕緊下去吧。”
我嗯了聲,說了聲知道了。
我也不顧不得招呼丘一陽,連忙前麵山壁的方向走去,慢慢的發現山腳一轉彎,一根長長已經長滿了鐵鏽的鐵鏈在地上順著腳下直直的往下。
我此時早就不在那麼好奇,知道這鐵鏈的作用了,用力的扯了扯鐵鏈,果然不出所料,鐵鏈竟然直接被我扯動起來,隨著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山壁上慢慢的就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洞口,接著從地底湧上來一陣水流,我來不及躲閃,一下子鋪天蓋地的水流撲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