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以後,我與我女兒相對無言,唯有抱頭痛哭,就連那六個捕快都有些於心不忍。然而迫於他們長官的威勢,他們也不敢多做什麼,隻能給我和女兒留出了些許功夫,讓我們父母二人能夠獨處一會兒。”
“可惜他們都不知道,我幼時父親外出隨先帝征戰四方,是母親一個人把我拉扯大的。我母親雖然為人溫柔賢淑,可唯獨在管教我的方麵做的不怎麼樣,幾乎就是把我當成拉到林子裏的老牛一樣放養。所以我自幼就很頑劣,一些小偷小摸的事情我小時候經常做,也因此,我打小就有一手不錯的開鎖功夫。”
“趁著和女兒獨處的片刻功夫,我悄悄指點我女兒幫我打開了枷鎖上的鎖頭,然後假裝依然扣著枷鎖,讓女兒溜到後院去給我取槍。”
“隨後,我打暈了那幾個捕快,收拾了家裏能夠盡快帶上又不會太重的財物,帶著女兒悄悄從後門離開,然後趁著我逃離的事情還沒敗露,迅速帶著我女兒小心出了城。”
“然而,人倒黴起來,真的是完全沒有翻身的餘地。我帶著女兒出城還沒多遠,竟然就被那夥殺手找到了。”
“那是我第一次與那群殺手真正的交手……從來沒有踏入過江湖、武林,對武功高低缺乏足夠認知的我,還以為自己能夠偷襲打暈那麼多捕快,能趕走這些殺手那麼多次,是因為自己的武功真的很厲害……可是……那一戰我敗的很徹底,足足有三把劍徹底刺穿了我的身體。若不是有一隊走鏢的鏢師突然經過,嚇走了殺手,那天,我就要死在那裏了。”
崔漁歎了一口氣,緩緩側過頭來“幾位恩人,我能否……討點酒喝?”
木小九瞥了他一眼,從桌上翻起來了一個酒盞,往裏麵倒了三分之一的酒水,抬手將酒盞甩向了崔漁。
崔漁愕然,急忙想要伸手去接,可他現在這副身子骨,就算是反應過來了,又哪裏有那麼快的速度?
眼看著酒盞就要開始向下跌落,崔漁卻突然訝異的看到那個酒盞穩穩的懸停在了自己的麵前。
“你雖然身上沒傷,但是為了給你祛除銀絲換魂花的古怪毒性,我那會兒將你渾身上下所有流出經脈的內力全都擊散了。你當時怒急攻心,應該是用了所有的內力。也就是說,眼下你應該是從丹田到經脈一片空空如也。你內功修為精深,驟然間內力全失,身體還不習慣,酒可以喝,但是要少喝點。等到虛弱感消失,你花上兩天功夫,運轉內功,將內力重新充盈起來以後,你想怎麼喝就怎麼喝。”
崔漁抬手拿起了杯子,正好聽到木小九這番話。
“多謝島主,大恩大德,永……”
“停。”木小九抬手製止了崔漁繼續把話說下去“可以了可以了,你接著講你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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