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開戰,敵人應該就是從那個方向衝殺而來,但此時此刻,那個方向上還是一片平靜。
其實,或許大家對於這一戰的結果,都並不看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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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今日下來,恐怕必然會有一場戰鬥了,隻是按照如今這個情形,很明顯,我們並沒有足夠的實力和士氣去打這一戰。自從發兵入大漠之後,對方不斷收攏殘部和草原上的牧民,糧草、軍力都大有補充。我們卻在幾經騷擾之後先丟糧草,又折士氣,至今為止,已有頹然之勢,若是開戰,隻怕……”一個穿著戎裝,但是文士樣子的男子站在劉慶身邊,開口說道。
“隻怕必敗無疑對吧。”劉慶並沒有因為文士的話語而感到有絲毫慍怒,隻是神色自若地說著:“可能你現在還很好奇,為什麼我這一路從調兵遣將、排軍布陣到安營落寨,都顯得與往常截然不同,甚至有些毫無章法。”
文士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沒錯,若非顧忌反複改變調度會讓士氣下降更多,再加上您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麵帶怒色,直至今日方才有所緩和,我其實早就想要跟您說這件事了。”
劉慶擺了擺手“其實就算你早就跟我說了也沒有半點用處,因為不管你怎麼說,就算以死相逼,我依然不會改變我的調度和安排。”
“這……”文士愣了一下,然後苦笑了起來。
“張先生別誤會。”劉慶麵上露出了幾分微笑“我並沒有其他意思,隻是因為這一路的行為、調度、安排甚至是損失,其實都早已安排好了。”
“嗯?”張姓文士聞言大驚“劉將軍此言何意?”
劉慶詭秘的笑了笑“此事究竟何為,這會兒還不能告訴張先生,但張先生現在可以好好想一想,這一路走來,我們與敵人交戰,被敵人騷擾,糧草損失幾何?人手又損失幾何?我錯失了多少所謂良機?又中了多少次敵人的埋伏?”
張姓文士雖然不是什麼天縱奇才,但好歹浸淫兵法多年,又跟了劉慶有數年之久,可謂是劉慶的心腹謀士,此時劉慶說出這話,他又哪裏還會不知道劉慶是什麼意思?
“原來……”張姓文士苦笑著說道:“劉將軍私下裏跟隨木王爺這段時光,看來真的是學到了許多東西,這改變也不可謂不大。”
劉慶微微頜首,然後麵色肅然地說:“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木王爺待我恩重如山,幾次明裏暗裏的提攜,派人相助,授我學識武功。我劉慶雖然是個粗人,但知恩圖報的道理卻還是懂得。這次的事情也盡是木王爺安排的,我本就要盡心去辦,縱然身死亦是不悔。何況這一路下來,所發生的事情與王爺所料幾無出入,所以,張先生盡管放心,今日一戰,且待我等大勝而歸,班師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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