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殷天正也確實是個骨頭硬的漢子,雖然年事已高,但是就這樣被木小九硬生生的卸下了手腕的關節,殷天正卻並沒有哼出聲,隻是麵容一緊,汗珠也瞬間蹭蹭蹭的掉了下來。
看著緊咬牙關不發一言的殷天正,木小九挑了挑眉頭,開口道:“白眉鷹王殷天正,嘖嘖,單看你這個表現,你倒是真的沒有墮了自己的名頭。隻是,你憑著區區大師境界,竟然就上來對我出手。我是真的很好奇,你說說你到底是蠢到以為自己能打過我呢?還是依仗著我曾經與明教交好,認為我不敢殺你,所以才有恃無恐呢?”
“前者你是蠢,多多少少還有辦法拯救。後者你就是壞,不但覺得我不敢殺你,說不定還存了借刀殺人之心。”
殷天正對著木小九怒目而視,卻又因為疼痛而無法開口說出哪怕一句話來。
木小九笑了笑“罷了,隨便你,反正都與我無關。隻是今天,恐怕你需要去大牢裏麵走一遭了。不止是你,還有你身後的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京城裏麵公然聚眾鬧事,保護逃犯,甚至還對六扇門的捕快出手,一樁樁一件件,怎麼著也夠你們在大牢裏麵蹲上些日子了。”
“木公子息怒。”就在這時,人群後方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隨後,一道青色的身影倏然而至,瞬間越過人群出現在了木小九的麵前。
木小九扭頭看去,卻見一個身穿黑衣,披著青色披風的幹瘦老者麵帶一點尷尬之色的站在那裏,兩隻手在身側放著,卻是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哦?蝠王你也來了。”木小九麵色稍霽,對著韋一笑輕輕笑了笑。韋一笑與他早在大元事件左近就已經相識,也曾不止一次並肩作戰,兩人關係還算不錯,殷天正讓他不爽了,他也沒必要擺臉子給韋一笑看。
韋一笑“嘿嘿”的幹笑了兩聲,然後點了點頭“木公子還請看在我這個老蝙蝠的臉麵上,留下些情分。我與鷹王這次來京城,的確是帶著教主的任務,有事要辦。還請您多多少少……”
木小九本就對韋一笑沒有惡感,反而還笑臉相迎。如今韋一笑這話說的如此客氣,他想了想,便幹脆說道:“既然如此,今日我也不借機發難,遷怒他人了。隻是蝠王你也知道我的脾氣,咱們一碼歸一碼。”
“狂鼠兩人,今日必須得留下,一個都走不了。我不曉得具體罪名,但若是兩人為惡太多,難逃一死,那也是這兩個人自找的。白眉鷹王殷天正對我出手,妄圖襲擊朝廷命官,我這個人又多少有些睚眥必報,他對我出了手,我絕不會放他走,鑒於沒有對我造成什麼傷害,大牢裏麵待上一兩個月,放出來也無妨。”
韋一笑聞言苦笑,一來木小九這決定他顯然無法更改,今日說不得這三個人是帶不走了。二來木小九這話意猶未盡,顯然還有下文,就算是門下這些弟子,他多半也沒辦法全都帶走。
果然,下一刻,木小九複又說道:“至於剩下那些明教弟子……”一邊說著,他一遍轉頭看了過去“方才沒有對捕快出過手的人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