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心坊,四樓之上,木小九坐在主位上,任憑桌上其他五個人的目光在自己和身後幾人的身上來回打量。
“永月是老熟人了,上次見麵是在擂鼓山吧,想不到這麼一段時間沒見,你居然都成了日月神教的教主了。”木小九麵帶笑意的說著:“剩下這幾位,除了永月你身邊那位姑娘我實在認不出來之外,這邊這三位,可是明教新任教主、任盈盈任姑娘和慈航靜齋那位早已嶄露頭角的賀蘭紫兮女俠?”
“木島主好眼力。”明教那位穿著黑底鎏金絲袍子的新教主點了點頭,賀蘭紫兮也對木小九回敬了一個善意的笑容。唯有那任盈盈,不知為何,卻是對著木小九冷哼了一聲,沒有回應。
“聽木島主的意思,似乎木島主與日月神教的這位永月教主關係不錯啊。”明教教主臉上緩緩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莫非閣下今日到此,是為永月教主來撐腰的不成?”
木小九眉頭一挑,抬起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了兩下,然後道:“嗬,還不知道我們這位明教的新教主怎麼稱呼?”
“華顏破道。”
“哦,原來是華顏公子。”木小九微微頜首“華顏公子似乎弄錯了一件事,這木心坊,本就是我的產業。我木某人到我木某人自己的產業當中,似乎沒什麼問題吧。”
“也就是說……”華顏破道臉上的笑容更甚“不是。”
“現在嘴上說著不是,待會兒若是動起手來,隻怕也未必不會出手相助。”任盈盈不知為何,卻是火氣大的連城府都沒了。照理來說,她畢竟曾是日月神教的聖姑,說不上算無遺策,但是頭腦還是很好的。
眼看著木小九皺起了眉頭,華顏無道側身衝著任盈盈搖了搖頭,然後對木小九說道:“木島主還請見諒,盈盈她也是殺父仇人當麵,一時間性子失控,說話時火氣也大了點。”
木小九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臉上露出了幾分古怪的微笑“喲,差點忘了,永月你還是這任盈盈任大小姐的殺父仇人呢。”
木小九這話裏滿滿的譏諷,頓時讓桌上的眾人全都愣住了,就連坐在木小九對麵的蕭劍吟都疑惑了起來。
“木島主這話是什麼意思?”華顏破道的麵色慢慢沉了下來。
木小九冷笑了一聲,開口道:“任大小姐,收起你那副大小姐脾氣,天底下不是誰都能容忍你的。你一開口便是夾槍帶棒,莫非以為我沒有脾氣?再有下次,我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江湖凶險。”
任盈盈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火氣,但是她終究還有幾分理智,把心底那份火氣強壓了回去。單單一個永月她和華顏破道都未必能夠奈何得了。若是再加上木小九,怕是她跟華顏破道今天出不了木心坊了。此時她心中也生出了悔意,先前的確是沒壓住性子,說話不經思索便脫口而出。這會兒木小九對她感官已定,想要再讓木小九對她改觀那卻是難上加難了。
“聽說今日有一場決鬥,我看各位這架勢,來了也有一會兒了,怎麼不見比鬥開始?還有,今日這決鬥,該不會就是永月你和華顏教主兩人吧。”木小九向後靠到了椅背上,隨口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