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鎮小客棧的後院裏麵,木小九與那位姍姍來遲然後執意要對他行禮的孫姓老裏正正在聊著天。
“孫老。”木小九在叫出這個稱呼的時候,忍不住有了一點晃神“有什麼事情您直說就好了,不需要遮遮掩掩地。我的令牌你也看過了,若是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但說無妨。”
孫老裏正苦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木大人莫怪,實在是老朽身卑位低,也沒辦法確認您令牌的真假,所以才有些猶豫。”
木小九微微頜首“可以理解,若是孫老真的擔心這一點的話,我也沒有辦法,畢竟我還有其他事情在身。但是我可以留下一名弟子,待到明日天亮之後,讓他手持我的令牌,隨您一同走一趟杭州城。待到確認了我令牌的真假之後,您將事情告訴他,由他以飛鴿傳書的方法再通知我事情的始末。這樣也可以。
孫老裏正連忙擺了擺手“不必如此不必如此,老頭子我也隻是有些疑慮而已。以木大人您的身份和剛才那一掌碎石的本領,若真是旁人偽裝有什麼圖謀的話,也沒必要和老頭子我說這麼多。老頭子我也隻是,一時糊塗,還望木大人莫怪。”
一邊操著一口濃濃的江南口音說著,孫老裏正一邊又要對著木小九行禮。木小九連忙抬手擋了一下,這才讓孫老裏正絕了行禮的心思。
“哎,木大人,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孫老裏正輕輕歎了口氣“被老於、也就是這客棧的掌櫃的和小猴子爺倆毒死的那些盜匪之所以受到通緝,是因為他們截了一趟鏢,弄走了您手裏的那一袋珠寶。但是,杭州那邊下來通知我這件事的那位大人告訴我說,這些人實際上不過是小嘍囉而已,劫鏢的主力並不是他們。”
木小九的目光閃爍了兩下,卻並沒有說什麼,也沒有覺得驚訝。因為,事實上,在他看到珠寶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這些盜匪絕對不是什麼重要人物,而他,或許又卷入到了一件大事裏麵。
“木大人似乎……”孫老裏正有些好奇,又有些提防的看著木小九“看起來,木大人好像一點都不覺得驚訝。”
木小九看著孫老裏正那副表情,哪裏還會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換了別人,他或許還懶得解釋,不過孫老裏正畢竟年事已高,所以他想了想,還是開口道:“沒錯,我確實不覺得吃驚,因為這件事我已經猜到了。通過掌櫃的的講述,其實很容易就能總結出來,那些盜匪一沒有經驗,二功夫也不高,這些人能夠通過劫鏢拿到這一袋價值很可能有上千萬兩銀子的珠寶,這未免太扯了一點。所以,我先前就覺得,這夥人的背後說不定另有人在。”
“上……上千萬兩銀子?”孫老裏正整個人都懵住了“木大人,您、您是不是看錯了?”
木小九看著孫老裏正,在通過對方的表情確認了對方並不是在拿自己尋開心之後,他輕輕搖了搖頭“孫老裏正為何如此吃驚?難道杭州那邊過來通知你的人沒有告訴你這些珠寶價值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