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之人,妄起殺心,實屬不對。”張三豐麵色溫和的說到:“木道人你想做掌門,這本不是什麼難事。你有心計、有城府,雖然對武當有怨,但也有身為武當長老的責任心。你若是真想當,這武當派掌教真人之位,給你又何妨?”
這話一出,木道人、太禪真人和衝虛道長都是一臉愕然的看向了張三豐,卻聽張三豐又繼續說道:“我說了,妄起殺心,本是不該。但是這殺心,究其由來,倒也算是情有可原。我輩修道之人,講求的是感應天地,順其自然,你既然生出了殺心,又不是無端的心魔,那這殺心,釋放出來倒也不算過錯。”
“我明白,你自負功於心計,真要出手,恐怕天下間沒有多少人能夠找到你的身上。隻是,這天下英雄,終究不能小覷。隨隨便便將自己置於險境,實在是太過於兒戲了。”
張三豐這番話說的雖然不甚明朗,可是其中真意,卻是昭然若揭。在座四人都活了一大把年紀了,誰也不是什麼毛頭小子,自然不可能聽不出來張三豐是什麼意思。
“所以,掌教師兄的意思是……”衝虛道長目光閃爍。
張三豐一手撫須,微微笑著說到:“殺人這事,木長老恐怕也有技巧。隻是,木長老這技巧雖然高明,卻也還是有危險的。不如,我們把這事,交給別人來辦。老道士我開口,木小子多多少少,還是會願意幫忙的。”
木道人恍然“的確,以木小九的人脈勢力,這事做起來,的確能做的更加幹淨。”
“正是。”張三豐微微頜首。
其他三人看張三豐這樣子,心中也是了然。當年各大派做的那件事,張三豐心中也是有疙瘩、有怨懟的。
想想也是,在百歲大壽之日,一幫子正道門派打著祝壽的名義到場,結果卻硬生生的逼死了張翠山和殷翠翠。這不但讓張無忌痛失雙親,更是讓張三豐失去了極為看重的一個弟子。若說張三豐心中無感,那未免有些過於天方夜譚了。他能隱而不發,一方麵是因為張翠山和殷素素的死是因愧自殺,二來也是顧及到江湖形式與天下的局麵。
但是,當這一切都不需要太過於在意之後,有木道人為引,張三豐才終於可以把自己心中的那股火氣發泄出去。
這麼多年了,不管是看到武當七俠中的其他六個,還是看到張翠山和殷素素的靈位,甚至每一次看到張無忌的時候,張三豐的心中都隱隱有些不安。
如今好了,一切都已經不成問題了。
張三豐眨了眨眼睛,然後道:“太禪,武當山這段時間就拜托你了,衝虛、木道人,你們兩個這次跟我一起去桃花島吧,一麵祝壽,一麵,討論一下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