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白衣白袍,披著白狐裘的白愁飛消失在了夜色裏,留下院子裏的人心思各異。
木小九收起了紅袖刀,抬手在左側胸口輕輕揉了兩下。他外麵罩著的水火乾坤氅倒是沒事兒,但是掀開一旦掀開水火乾坤氅,那就能一目了然的看到,他穿在貼身的內襯和水火乾坤氅中間的那一層衣服,已經多出了一小塊破洞,而且就在心口窩的那個位置上。
與白愁飛的交手,最後的這一招拚殺,表麵上看起來似乎是木小九贏、白愁飛輸。但是實際上,兩個人其實可以說是不輸不贏。
木小九打散了白愁飛的指勁,卻依然被這指勁擊破了一層衣衫。白愁飛也沒好到哪去,騰飛而起的他很快就發覺,自己額前的那一撮頭發,突然隨風飄落了。
木小九的劍氣,他也沒能完全的躲過去。
“你們被拋棄了。”木小九理了理身上的水火乾坤氅,還順手撣了撣上麵的灰塵,然後轉過身,若無其事的說道:“所以,有些問題,我認為,咱們可以商量一下了。”
阿三看了看依然還在昏迷著的阿大,咬了咬牙,開口道:“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要放過我,不能殺我。”
“你這答應的也太幹脆了一點吧。”李小白從木斷身後探頭探腦的質疑了起來。
“小白,你帶著小張捕快他們先去找林裏正吧,先讓他們安頓好了。”木小九衝著李小白擺了擺手,然後走進了房間裏“出去的時候記得把門帶上。”
李小白一怔,然後點了點頭,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還是按照木小九的說法照辦了。
待到李小白帶著幾人離去之後,木小九看向了阿三“你也不是像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蠢啊。”
阿三並沒有因為木小九的這種侮辱而產生什麼異樣的情緒,他隻是麵色複雜的說道:“郡主是什麼人,我們還是很清楚的。白愁飛今晚並不是在騙我們,郡主一定是真的放棄了我們,因為對郡主而言,我們已經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
“這麼說來,你們的主子是趙敏啊。”木小九的臉上多出了幾分凝重。
“是的,不僅是我和方東白那家夥,童皇,也是郡主的手下。”提起童皇時,阿三的臉上似乎有些鄙夷,顯然心裏是很看不起童皇的。
木小九在旁邊的座位上坐了下來,然後用手指輕輕的在桌麵上敲擊了起來“但是……我有一點有些想不通,趙敏,為什麼會讓你們過來送死呢?相信我,以趙敏對我的了解,她一定知道,你們過來,就是在送死。”
“郡主的確是派我們來送死的,因為對她而言,我們早已經是死人了,而死人,就應該去死人待的地方。”阿三有些慘然的笑著“你別以為我是在跟你繞圈子,我說的死人,就是字麵上的意思。除了童皇以外,我和阿大,都已經是將死之人了。不信的話,您可以探查一下我的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