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卿連頭都沒回便開口應道:“是啊,魚師姐。你怎麼也來了?之前不是說你有事要離開古墓一趟嗎?還沒走?”
魚玄機的臉上帶著幾分訝異,還有幾分欣賞。與古墓派的其他弟子不同,魚玄機對徐子卿還算是蠻有好感的。畢竟從進入古墓派以來,徐子卿的所作所為以及對小龍女的迷戀都落在了魚玄機的眼裏。
她隱隱知道一些徐子卿在外界的那些所作所為與舉動,但是她並不反感徐子卿的這種做法。徐子卿是個癡情之人,而這種癡情之人為了自己喜歡的人,做出一些舉動,即便殘忍,卻也不是不能理解。
最起碼魚玄機不是不能理解。
“嗯,我確實要離開一趟古墓,但是明天一早才會走。”
徐子卿微微笑了笑,卻依然沒有轉過頭去,反而是閉上了雙眼。
“你的先天功……又突破了?”魚玄機輕聲問了一句。
徐子卿點了點頭“但是,我始終是起步較晚,比起風雲榜上的一些人,應該還是有些差距。比如說那萬事樓欽點的風雲榜第一人木小九,我應該就不是對手。剩下的,李清曦有小李飛刀,我應該也不是對手。不過曾與我交過手的玄參,我現在應該能稍稍勝他一籌了。”
“那,永月呢?”魚玄機在提到“永月”這兩個字的時候,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似乎是曾與永月有什麼過節。
徐子卿本來古井無波的臉上也因為永月的名字而露出了一抹奇異之色“永月那人,功夫很怪,若是僅以當日你我二人與他交手時他的水準來看的話,我現在應該比他強了。但是他總給我一種古怪的感覺。我有預感,即便在風雲榜上,他應該也是……”
“名列前茅……真是想不到,昔日那個文文弱弱的小子,如今居然已經成為了風雲榜上名列前茅的高手。”
黃鍾公、黑白子、禿筆翁以及丹青生四人並列站在梅莊前院,八隻眼睛都是死死地盯著永月。方才那句話,正是黃鍾公說的。
穿著一襲月白色長袍的永月負手站在這四人的麵前,臉上表情似笑非笑。一陣風吹過,月白色長袍的下擺隨風飄蕩著,與永月額前那一縷青絲相映成趣,給他平添了幾分出塵之意。
“四位師傅,你們這麼說可就不對了。”永月抬起左手,攤開手掌,露出了其中那四瓣粉紅色、嬌豔欲滴的梅花瓣。
失去了永月手掌的束縛,那四瓣桃花瓣一下子隨風飛起,飄蕩到了空中。然而下一刻,永月隻是隨手一甩,那四瓣桃花瓣便被他重新扯回到了手裏。
“俗話說得好,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既然我曾是梅莊門下,那在你們四位的麵前,我便永遠都是那個文文弱弱的永月。”說著,永月淺淺的笑了起來。
說起來,永月長得實在是好看。並不是說他長得有多俊逸非凡,英挺帥氣,他真的是好看,而且是那種如同女子一般的好看。
若是永月是個女子,那定然是那種傾城傾國、禍國殃民的絕色美女。所以此時他一笑,頓時讓黃鍾公等人一愣,忍不住有些失神。
“罷了罷了……當初的事,是我們對不起你,你今日回來到底要幹嘛,便直截了當地說吧。”黃鍾公幽幽的歎了口氣,然後有些疲憊的開口說道。
不知為何,當黃鍾公說到“當初的事”時,黑白子、禿筆翁和丹青生同時歎了口氣,然後有些略帶遷就的看向了永月。
永月抿了抿嘴唇,笑的十分靦腆“四位師傅這是哪裏的話?難道沒有事徒兒我就不能回來看一看了嗎?不過你們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我倒是確實有些事想要向四位師傅請教一下。”
“其實呢,倒也不是什麼大事,說不定在四位師傅眼裏,這不過就是小孩子的把戲罷了。”說著說著,永月微微有些臉紅的羞澀一笑“隻是徒兒我在江湖上闖蕩的時日也不短了,四位師傅的武功小徒自然也未曾落下。不過古人常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因此徒兒便結合四位師傅的武功,創出了兩門武學,希望可以請四位師傅略作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