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隻要有了屬於自己的武道理念,這些東西甚至可以信手拈來。而昊牧的身法,就是從這裏來的。
昊牧一進入遊戲就進了戰神殿,從戰神殿一出來就在啟東縣城裏麵,而剛一到啟東縣城,他就莫名其妙的被係統安排上了一個屠戶的身份。好在昊牧是個隨遇而安的人,反正有了武功,他也就樂得安安心心的留在這當個屠戶,每天練練武功。
有時候在啟東城的酒樓裏麵聽到那些說書人說起外麵的故事,還有那象征著玩家榮譽的風雲榜時,昊牧其實也會有些動心。可他不著急,一來是因為他知道,他會發光的,所以他並不急於現在就發光二來則是因為他在等,等著自己不得不發光的那一天,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很懶,不到關鍵時刻,他是懶得發光的。昊牧很了解自己的這種性格,所以他就安心的等著。
今天,就是他不得不發光的時候了。
昊牧清楚的記得,他從下來到現在,一共揮出了三百四十七刀,殺了三百一十二個人。之所以沒有一刀一個,是因為有三十五刀被他用來做實驗了。他從來沒有抵擋過,因為他的刀夠快,夠穩,夠準,而最主要的是,他的刀夠鋒利。
這樣的刀,已經可以讓他不去抵擋和防禦了,因為不需要,因為,他可以在敵人傷到他之前,先一步殺掉敵人。
這數百個扶桑人在他眼裏,已經跟數百隻待宰的雞鴨豬羊沒有區別了,反正殺起來都一樣。
而對於啟東城裏的那些人來說,他們也看到了此生到此最為震撼的一幕在連成了一片的慘叫聲中,隻有一個人在肆意的狂舞著,其他人隻能成為他刀下的亡魂。甚至於很多人根本就看不清昊牧的身影了,他們能看到的,隻有一個影子。
一個在血雨中、在刀尖上瘋狂舞動著的影子。
當夕陽的餘暉染紅了天邊的最後一朵雲霞,大地與天空赫然已經變成了同樣的一個顏色。天空是被落日映紅的,大地,則是被血液浸紅的。
昊牧沒有一點氣喘的站在那裏,手中握著一把猶自滴著血的剔骨尖刀,長身直立,神色如常。若不是那滿地的屍骸和他滿身的血液,隻怕沒人會覺得他剛剛殺了幾百個人。
除了他之外,這裏隻有一個人還站著了。
還能站著的那個人,是這支扶桑精英小隊的首領。
就在兩個人遙相對峙的時候,一陣掌聲突然響了起來。鼓掌的人是木小九,他到這裏也就幾分鍾的時間,卻是剛好看到了昊牧在這場獨舞中最巔峰的一段表現。
木小九很驚訝,他沒想到這麼一座小縣城裏居然還有這麼一個高手,雖然眼前這個渾身浴血的青年離大師境界尚且有著一線距離,可也就不過是一線距離罷了,而且還是那種隨時都能跨過的一線。
沒錯,不同於其他化境高手,昊牧雖然也是化境,可他離大師已經沒有什麼距離了。如果說其他化境巔峰武者與大師境界之間隔著的是一座萬仞高山的話,那麼昊牧這個化境巔峰舞者距離大師境界,恐怕也就隔著一層空氣了。
木小九知道,這人是在積澱,若是他想,他隨時都能成為大師。
“既然你這麼厲害,我就不出手了。”木小九鼓完了掌,便很隨意的開口說了一句“他是你的。”
昊牧呲著一口白牙笑了起來“沒錯,他是我的。”
木小九也笑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通知一下其他人,讓他們去沿岸支援了。雖然我不懂行軍打仗,但是審時度勢卻是我的強項,過了這麼久還沒有人過來支援啟東城,恐怕這支扶桑小隊隻是先行軍,目的就是為了吸引北岸駐軍的注意力。若是我猜得不錯,恐怕駐軍一往這邊過來支援,扶桑人的軍隊就會上岸,從後方發起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