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太陽漸漸日暮西山,天色,也開始一點一點的暗了下去。【.aiyoushenG.】
官道上,剛剛過去大清與中原邊界線那裏不遠處,兩個騎著馬的身影正往前方飛馳著。
“公子,天色慢慢暗下來了,我們也已經通過了邊界線,不如找個地方休息休息。而且這一路緊趕慢趕的,咱們的幹糧和水不多了不說,馬匹也有些受不了了。”
另一個人想了想,慢慢將馬匹的速度放慢了一些。
“好,方才偷偷從邊界那邊繞過來,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看到歇腳的地方。而且這一路少不了遇到大清的軍隊,我們倆現在這副樣子也確實可疑。這樣,咱們先把身上的蓑衣和鬥笠給脫掉,待會看到可供歇腳的地方了,咱們再好好休整。”
說著,這人將身上的蓑衣和鬥笠一脫,扔到了路旁的草叢之中,先前開口那人有樣學樣,同樣將遮掩身份的蓑衣和鬥笠褪去了。
先前在鬥笠的遮掩下,兩個人的臉龐都沒法看清。這會兒脫掉了蓑衣鬥笠,兩個人的樣貌頓時暴露了出來——這兩個人,不是木小九和木斷還會是誰?
隨著越來越深入大清的勢力範圍,道路兩旁的樹木也開始變得越來越矮小。等兩個人看到第一家小店的時候,道路兩旁已經是再沒有什麼遮擋了。
這兩年,因為中原勢大,再加上常常通商往來。所以很多域外勢力,尤其是像大清、大元這種與中原接壤的地方,往往都是說中原話,隻有在自家才有可能用本族的語言。
因此木小九也沒有什麼忌諱,直接下馬過去推開了小店的門,一進去就直接開口喊道:“店家,給我打兩角酒,弄些吃食,然後給我們開兩間房。另外,外麵那兩匹馬幫我照看好了,喂些草料。”
小店的掌櫃是一個看起來約有四、五十歲的中年人,體型略有些瘦弱。此時小店裏麵一個客人都沒有,因此這掌櫃的就靠在櫃台旁邊打著盹。木小九這一句話,倒是將這人給驚醒了起來。
“喲,客官您先坐,我這就叫人去準備。”掌櫃的揉了揉雙眼,雖然還有些困倦,但卻也不曾因此就怠慢了木小九兩人。
木小九兩人聞言,直接找了張靠窗的桌子坐了下來。那掌櫃吩咐小二去後麵傳菜之後直接走了過來,給木小九兩人倒上了茶水。一邊倒著茶水,這掌櫃的還一邊問道:“二位客官這是打哪來啊?”
木小九裝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別提了,我家長輩重病,我爹爹偏巧去中原跑生意了,而且不知為何聯係不上。我本想著去中原一趟,把我爹爹給找回來,結果到前邊一問,好家夥!就因為打個仗,還他媽不讓人過了。”
木小九雖然不會演戲,但是將心中的煩躁情緒一代入進去,你別說,還真是活靈活現。
這掌櫃的倒完了茶水,聽木小九把話說完之後一拍大腿“可不是怎麼的!要我說啊,這些官兵就是沒事找事。這邊境一封,老頭子我這店裏哪裏還有什麼客人啊!往常的那些商隊沒有了,過路的遊客也沒有了,可憐我一把年紀了,還要天天為了賺錢操心。”
木小九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然後問道:“掌櫃的,問您個事啊。您知不知道,這邊境要封多久啊?要是時間短的話,我估摸著家裏的長輩還能撐住。可要是時間長了,那可能就麻煩了。”
掌櫃的苦笑“公子,我不過是一個開客棧的,哪裏能知道這等機密?不過話說回來,要我估摸啊,這封禁怎麼著也要等到打完仗了才能開放。”
木小九點了點頭,歎了口氣,也不再說話了。掌櫃的也很識趣,見木小九沒有再聊下去的意思了,直接轉身回了櫃台那邊。
過一會兒,酒菜上齊,木小九和木斷兩個人也沒磨嘰,直接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吃完之後便直接在小二的帶領下去了後院的房間。
這小店並不大,隻有一層樓,因此,客房都在後院當中。聽小二說,最近這段時間因為邊境封禁,所以客棧裏麵除了木小九和木斷,一個客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