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你那番話,我能給你一個高位,但是還不夠高,權利也不夠大,隻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膽子和能力,再往上一搏?”皇帝看著木小九的眼睛,開口說道。
木小九笑了一下“臣明白了,先前哪些問題,臣確實有些想法,隻是這些問題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
“且說說看。”皇帝點了點頭,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道理他也懂。
“先是內憂,所謂匪患,無非是些惡人流寇相聚而成,但是匪患有大有小。大的,便是由些強人組成,自身實力不差,同時背後又有江湖勢力扶持;小的,則是些流民聚集,這些人其實沒多凶狠,隻是遭遇災禍,沒有飯吃,逼不得已落草為寇。”
“解決之道很簡單,小的,可以曉之以理、許之以利,這些流民本身也不是很仇恨朝廷,給他們一個安定的生活,他們自然不會再做打家劫舍之事。至於大的,更是完全不足為懼,一方麵殺雞儆猴,打掉幾個大的以儆效尤,同時放出招安令,許他們從軍服役,期滿免罪,這樣一來,匪患自然解決。至於背後有江湖勢力的,則要虛虛圖之,這些江湖勢力大多也不會是什麼善茬,完全可以借江湖之力將他們拿下,有一個算一個,絕不會錯殺。”
木小九說著,抿了抿嘴唇,解下了腰間的酒葫蘆看向了皇帝,皇帝不由暗覺好笑,卻還是讓他飲了酒。
木小九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大口,然後繼續說道:“臣子私心更好解決,古人有雲,亂世用重典。陛下大可效仿而行,黃州匪亂之時,陛下剝皮充草的刑罰就很好,完全可以繼續使用,推廣出去。同時,陛下也不用擔心您的仁名有虧,天下終究是您的天下,而這天底下,您的仁名在不在,是取決於百姓的。殺貪官,懲惡臣,這是為百姓謀福祉的事,百姓自然不會有什麼怨言。說白了,您大可以用當年的整頓之法再來一遍。至於事後會不會複發,陛下卻是過慮了,人心難測,即便是陛下您,也不能打消所有人的貪欲。”
皇帝突然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人心難測……說得好,這些話,確實沒有人敢像你這樣直白的說出來了。”
木小九微微頜首,這種話,朝中的大臣自然不敢多說,身登高位之人更是不用多說,他們已經開始習慣於揣摩聖意了。就算是有些人會說,也會說的比較隱蔽。
“外族之患,卻是最難的一環,不過卻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沒辦法一蹴而就。區區外族,想要降服,無非拉一批、打一批,先前大元一事也無非就是如此。早在古時候,便已經有以夷製夷的法子了,陛下大可用之。現下形勢,諸如波斯等域外勢力太過遙遠,暫時可不做考慮。大元突厥結成鐵板,陛下不妨表麵上聯結大清、西夏和吐蕃,以此來製衡大元突厥,同時暗中扶持契丹這匹狼,以它來製衡大清、西夏和吐蕃。”
“嗯?這法子倒是可以為之啊……”皇帝眼睛一亮,他算是看出來了,木小九的這個法子,無非就是中原那些門派的法子,突厥,就是他們支持的一股域外匪患。
“對,表麵上的聯盟並不可靠,西夏吐蕃大清這三大勢力隨時有可能倒戈相向。若是我們把握好度的扶持契丹,就可以讓契丹成為他們的心腹之患。”
“至於高麗扶桑,高麗近些年來,對中原也算恭敬,但卻很有可能與扶桑暗中勾結,既然如此,陛下不妨派親近的人在海上養些海盜,隨時對高麗扶桑進行騷擾。如此一來可以拖延時間,二來也可以填補一些國庫的銀錢,三來更可以肅清我中原海域,讓我中原商人在海上通商之時更加便捷、安全。”
“日後大戰一起,這些由陛下派出的海盜,便可以成為我中原的一支奇兵。”
說了這麼多,木小九終於是全都說完了,長長的出了口氣。
皇帝則是十分滿意的看著木小九,然後突然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塊金牌,遞給了木小九。木小九接到手中一看,隻見這金牌正麵寫著“特使”二字,背麵則是直接雕了一條盤龍。
“木小九,從今天開始,你便是朝廷特使,獨立於百官之外,隻聽朕的旨意調遣。其他人,不論是當朝王爺還是一品大員,你一概不用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