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跟你一起出去了;
我撥她手機顯示關機;
怎麼會,她徒步都是開的戶外模式;
麻煩你幫我撥撥看;
會不會去公司了;
去公司做什麼;
小五家的小葉子在你們那二十七樓的健身館學跆拳道,這時間小五應該在那兒等孩子下課;
好,謝謝你;
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沒有啊;
也是,她不是那類喜歡吵架的人;也可能她手機沒電了;
一通電話一描述,二十七樓的前台說沒見過這樣的人來過。霍宗裘轉身沉默了,再回放的鏡頭裏連他自己都打了一個寒顫,原來問題在這裏!
夏天的夜晚拉長了夜幕也消失了很多熟悉的身影。站在熟悉的路口喝完杯中的白開水,何玫九倒是腳步輕鬆起來。封家齊沒有什麼懷疑問進門的她:
小九,你是不是手機關了;
有可能沒電了;你找我;
不是,你們家的圖書管理員找你;
圖書是公司的,管理員是自由的,他也不是我們家的,我的家裏有你啊……
女人說說笑笑的話題聽起來好真。她早早歇了,封家齊聽著郭聿翁電話小聲說著,又放下電話來問何玫九:
翁為什麼要找你;
我睡了;
明明醒著!
可是她與郭聿翁的對話中不也明明說著:
她睡了;
聽我說;
你跟她怎麼了;
三少,我那個弟弟,其實他想表達的是在她身邊有安全感,沒別的意思;
這話他親自說比較好;
要知道我那弟弟這些年……比我帥吧;
確實;
有多少誘惑,有一次我們去後山遊泳,有的女孩寧願跳下河濕身相送他都忍著不碰人家;
這演的是哪出啊;
什麼叫演,男人有時候也會有生理反應的;
那就去找需要的女人唄;
天下男人並不都象你們想得那樣,看到女人就想著擁有;
哪個男人不想,說說;
你們要是不相信,去看看他胸口,有多少瘀痕!
最後一句封家齊感興趣,跑過來問睡著了分明醒著的何玫九:
他胸口真有的瘀痕;
誰啊;
你們兩個誰都沒碰過誰,一天到晚膩在一起不嫌‘歪’啊;
什麼跟什麼;
脖子好啦;
好多了;
有些事有些人吧,遇到了就別輕易放過;
我又不是絲瓜藤;
有人彎腰給你肩膀你不攀,非得要過那‘跪族’生活;
仰視太久容易扭著脖子;
有本事你明天落枕了自己擺平……
這張嘴!真是說什麼是什麼。午休時間何玫九歪著脖子倚在牆上和胡老三說著未來的邀請。黑色玻璃門前霍宗裘隻看到鏡中的自己,對麵那道門始終沒有再走進來熟悉的身影。
下班後,晚走的她一手扶著落枕的脖子,這七寸的高跟鞋太難為自己的腳了,看四下人少脫了吧。公司大廈背後的公交站台,何玫九一個彎腰蹲地的穿鞋動作,那車道上一場紅唇美女貼身上車的擁抱,在她起身的瞬間,相反的方向是霍宗裘的車鏡中的她,紅唇女子隨眼緣,笑問:
她為什麼一手托著脖子,落枕了;
人家可能是數螞蟻的;
一看就是公司的小員工,高跟鞋都穿不會……
疾速行駛的車痕有如夏天傍晚吹過的風,會所外的高跟鞋配上她的紅唇太嫵媚了。霍宗裘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她竟然也開心地離去,卻落下那兩人在電話裏磨牙:
你這弟弟真夠聰明的,不知道她前男友是怎麼被她放走的!
他現在不過是工作上的應酬或是偶遇,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紅唇美女貼身一輛車還能想點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