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半路退 何玫九送貨遇三少(2 / 3)

一個理由她選擇從電梯直到十七樓,楊秘書一指這邊的辦公室門,霍宗裘背對門站著;等到何玫九推門進來時,被門旁的他一把攬在懷裏,凝聚的眼神盯著她的眼睛接著抱到與他眼神近乎同高的位置,何玫九的重心基本上全掛在了霍宗裘的身上,隻求速降,卻聽到:

跑了就得雙倍還我;

已經過兩秒了;

從出我家門口到我剛見到你;

難道你是袋鼠媽媽;

我願意;

放下我,我這樣抱著你的脖子不覺得累嗎;

累嗎,換我抱著你好了;

為什麼離我眼睛這麼近,我今天又不是去看你的;又吻我;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你了;

你不是有無數次一見鍾情嗎;為何不早早把熱情消耗掉;

我原以為出山後會心如止水怎麼就遇到你了……

這些話說不應該語速加速嗎,不應該有些情緒或者是衝動,怎麼跟老夫老妻一樣讀著台詞的節奏!

不肯鬆開的手,在她使勁一掐後留下指痕,何玫九原路返回,留下胸口一陣隱隱作痛的霍宗裘,這是她留給自己的第一道傷痕,他輕輕地撫摸著,用掌心保護著用心存起來。

看到霍宗裘出沒在電極的兩端為難自己,郭聿翁一句話問得他心中發冷:

你在這裏考慮修緣,那你又是否知道你在她心中的位置!

此時天空月光皎潔麵容祥和,周二的夜晚過去就是假裝忙碌的周三閑坐說閑話的周四周五,他們兄弟倆在這裏說著冷水三千尺,那一邊曹司機接霍總回來,同下車的還有霍宗裘的阿姨沙融佩,正是偶爾在何玫九太極拳方陣前領隊的那位阿姨。

早晨的一幕落在沙融佩的眼裏,魯叔忙著隻有他們三個人的晚餐,這一餐吃得好有心思。顯然霍總此行沒有什麼好的收獲,但有些想要表達的情緒想跟霍宗裘溝通一下,人卻不見了。

兄弟一推杯,兩次相遇被提起,魯叔也聽出了沙融佩話裏的意思,不曾說過的話終於說了實話:

出家修行哪有那麼容易;

霍:他魯叔,我就這麼認為,不論是佛是道,有心修行在家不一樣修,一定要六親不認一個人孤零零的老死山中;

魯:山有山的語言;

霍:哪有人的語言那麼容易理解;是不是;

沙:我也希望小宗這次回來能夠留下來;

魯:小曹說他們倆見麵說話聽起來似乎很熟;

霍:熟?有多熟;

魯:就跟熟識了很久似的;

沙:難道……

霍:會公司的員工;

沙:小宗推掉了一切商業的應酬,他留下的理由可能是這個;

魯:認識好;裘妹妹的墳前冷清多了;

霍:他魯叔,你這一說,我;

沙:明天我們去姐姐墓前看看;

魯:要不要告訴小宗一起去;

霍:這是他的坎兒,要他自己過。

沙:人到這個年紀總會有很多事情放不下,一件一件去麵對,不要太心急;

霍:我能不心急嗎,別人這年紀兒孫繞膝,我卻為這身後的名利跑來跑去;

魯:名與身孰親?身與貨孰多?得與亡孰病?

霍:的確,我現在希望沒這沽名與這點小利,一家人在小鎮上小溪邊草屋種田就好;

魯:既然希望如此,為何把小宗推到你正在走的路上;

霍:他魯叔啊,富不過三代其實另有道理啊;

魯:富是一種追求,也是相對的;

霍:當富有時揮霍是一種罪,追求也變得不如一個十七歲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