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立的高樓,炫彩的霓虹燈與街道上的川流不息的車流相呼應著。周末下班的來臨也就意味的各個娛樂場所的爆滿。當然任何事物都是有對比的。在FX區的夜生活就是小二樓的劣質音效,破爛不堪的小夜市。還有一排掛著羊頭賣狗肉的理發按摩店。FX區是S市三不管地帶。隨處可見的打架鬥毆,遍地的潮濕泥濘。按摩店裏銷魂的呻吟絡繹不絕,像是比賽又或是做戲。
在FX區沒有道德,沒有底線。城市文明的邊緣,墮落的地方。這裏的不堪,使人們苟延殘喘的活著。丟東西搶劫,擺小攤等各種生存方式。沒有詐騙,因為這裏沒有信任,冰冷的沒有人性的。這裏的快樂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這樣的環境,讓蘇赫還能保存心中的那點美好,還能維持那點僅有的人性那就是蘇洋。黑白世界裏的色彩。
一群十五六歲少年在角落裏嬉戲打鬧。也就是在毆打倆個年齡較小的男孩,嘴裏叫囂著不堪入耳的髒話。有個少年提議:“看這賤骨頭皮實的很呀,敢搶老子的位子。來,咱們往這倆個小雜碎身上施點肥。”說罷帶頭解褲帶開始準備帶頭尿尿,突然一塊磚頭砸在旁邊的泥坑,濺起汙水。遠處跑來倆個肌肉男,怒吼一聲:“你麻痹,給老子尿個試試,老子讓你斷子絕孫,一群小比崽子,給老子站住。”那群少年褲子都來不及提上連滾帶爬的跑遠。有著二頭肌的男孩扶起地上的倆個男孩罵道:“麻痹的,蘇赫你他媽腦子壞了是吧,怎麼不還手,讓你跟我走,跟我離開這,你他媽就倔死吧。”叫蘇赫的男孩收起眼中的恨意揉了揉肩膀:“再忍忍,等那個女人死了我就可以帶著弟弟跟你走了”身邊男孩大眼珠子轉了轉縮著肩膀抱著蘇赫的胳膊:“哥,我害怕。明明是他們後來的,非說我們搶他們位子。沒有掙到錢,回去又要挨打了”蘇赫揉著蘇洋的頭笑罵道:“害怕啥,有哥在呢,你這小身板打不了架挨不了打的。我不給你扛著,你還能等著娶媳婦嗎。誒對了,小虎哥,你怎麼來這了。”“我帶小弟來這辦點事,你別管了。走,先送你兄弟倆回家。要不是那次來FX區辦事被你小子救了,看中你那股恨勁,老子才不稀罕看你呢。那女人在打你,老子就把她那雞窩給拆了。草”小虎摟著蘇赫往前麵的按摩店走去。
小虎把門一踹:“張翠,給老子出來,你他媽一天幹的什麼求事。一天賣弄風騷的你別以你年輕的時候跟瑞老爺子睡了倆次,老子就不敢搞你,你在虐待蘇赫蘇洋,老子一把火燒了你這窯子。”從後房搖搖曳曳走出來個發福的少婦,臉上的妝容就像用麵粉洗的臉似得,扭著水桶腰還風情萬種的對著小虎吹了口煙:“虎子,老娘出來賣了這麼多年了,FX區的那個男人老子沒睡過啊,就你這毛沒長齊的奶娃子,老娘不稀得睡。別拿傅瑞找借口,說得好像你不給他三分麵子似得。有能耐別bb,直接來燒老娘的窩啊,哼,蘇赫蘇洋的事情,跟你有幾根吊毛的關係。老娘把蘇赫從三歲養到現在十四歲,十一年了。吃老娘的喝老娘的,老子想怎麼打就怎麼打。”轉身就給蘇赫一巴掌,作勢要用煙頭去燙蘇赫眼睛,小虎抬腳就對著張翠後腰一腳:“別給臉不要臉”張翠冷不丁一下撲倒在蘇赫身上。蘇赫推開張翠上前抱著小虎:“虎哥,算了。不管怎麼樣,她說的是實話沒有她。我活不到現在”小虎一巴掌拍蘇赫頭上罵罵咧咧踹門而去。張翠爬起來順手端起滾燙的開水就朝蘇洋潑去,蘇赫驚慌的閃過去抱著蘇洋轉身。滾燙的開水都潑在蘇赫的後背滑落,張翠甩掉盆。拍拍手,陰笑一聲轉身朝後堂走去:“哼,蘇赫。你以為我真舍得潑蘇洋?老娘就是想潑你,就是知道你會擋下這盆水。哈哈哈哈”笑聲回蕩在這間燈紅良綠的按摩店。蘇赫看著張翠的背影,眼眸的寒意深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