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雪原裏,出現了一群人,顯得很是突兀。這群人自然是原隨雲一行人,他們匆忙趕向城池,走了大約幾十裏路,終於到了城門口。雖然是坐城池,可是城牆矮的可憐,隻有五米高左右,城門也是木製的,連漆都沒有塗,破舊的就像剛扒出來的棺材板一樣。有兩個穿的破破爛爛的中年漢子在守門,收著低廉的入城費。隻有稀稀拉拉的幾個流浪商人推著獨輪車等著入城。原隨雲帶領眾女排好隊,他們很遵守秩序。
“一人一個小判(小判,江戶時代日本貨幣),六個人十個!”
原隨雲眼皮沒抬,一顆小銀子已經扔在了門兵手上。門兵眼一瞪,用牙咬了咬再顛了顛:“銀子!走吧….”
“啪!”另一個小兵捂著臉半躺在地上,兆蘭臉氣得發紅。
“怎麽了?醫生。”
“他要摸我!”
“摸你又怎樣,我還要上你呢!這麽白的娘們….啊…”
門兵的頭掉了。原隨雲看看破軍的煉魂率,還是76/100。
“垃圾!”原隨雲不屑的撇撇嘴。已經又膽小的商人離開通風報信去了,希望可以換點小小的賞錢。
“你們完了,他可是柳生道場大劍士白目勝的親戚!柳生道場你們知道嗎?那可與我們城主有密切關係!你們有錢嗎?你們沒錢的話就死定了!你身邊的女子們肯定會被賣到藝妓館裏。你怎麽不給她們弄醜些,這下你們都一起完蛋,連你說不定都會被賣給那些喜歡男倡的城主…”活下來的門兵大驚失色。
話雖然很難聽,但那是好人才會說的話。原隨雲還是很明事理的。他們沒有走,等著城衛隊的到來。一群高大威猛,頭戴黑色襆頭,身著兩當式掛甲,束腰草的分成數塊的漢子向著原隨雲他們神情莊重了走了過來,他們的腕上是粗糙的片籠手,光腿無褲套脛巾,腳上穿的是烏足靴。很明顯,這群人就是所謂的城衛隊武士。
“就是你殺了我弟弟?”為首的武士雖然使用了疑問的詞語,但口氣卻十分肯定。“你們知道在城裏殺人,尤其是殺城主大人的人,是要殺頭的!”
“我殺了又怎麽樣?就算是殺了你們城主,你敢惹我嗎?”原隨雲口氣強硬,仿佛理所當然一樣。
武士首領聞言一驚,馬上鞠躬低聲詢問:“請問諸位大人來自何方?有何貴幹,鄙人白目勝乃是柳生道場劍士,因為天下動蕩,魔物橫行,應江戶城主之邀出巡城中維護治安,職責所在之處,得罪還望各位大人見諒。”
“你認得它嗎?”原隨雲拿出一個金黃色的牌子來。牌子邊緣刻滿花紋,這種花紋像蛇一樣,但似乎又不是,比蛇要威武得多。掛著不知什麼材料的紅撚子,顯得很是華貴,在牌子正中央刻著一個占了半個牌麵的篆字“令”。白目勝一看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但很顯然這是證明身份的東西,而且是明國的東西。而他卻沒有見過,絕對是高級貨。白目勝顯得更加謙卑,再次鞠躬:“原來是舶來的唐君到了。鄙人歡迎唐君光臨小城!
“嗯,聽說你是柳生道場柳生十兵衛的弟子,等吃完飯,帶我去柳生道場。我有事要去拜訪!”原隨雲顯得很傲慢。原隨雲越是這樣,白目勝也就越顯得謙卑。一大群人來到一家高級會館,一般來說,除了白目勝之外,其他的武士們根本沒有機會來用餐,不僅僅是沒錢,更重要的是自己身份低。白目勝低聲對會館老板說了幾句話,會館老板望了望原隨雲,顯得又驚又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