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流邑,大風飄屋,折樹木,地草夭,冬雷,草木夏落,而秋蟲不藏,宜死者生,宜蟄者鳴,多螣羀蟲也。六畜不蕃,民多夭死。悲苦滋味
南澇北旱,鬧得封國上下民不聊生,中央內部個個忙得焦頭爛額,地方官員人人自危。
一日十二個時辰裏,往返於左右宮門,快馬加急不曾間斷。僅一日之內就不知斬了多少治水不力,上貪下汙的官員,又不知有多少被上級壓製的官員被扶起。
朝廷上下各大局勢混亂,內有天災人禍,外有敵軍侵擾。
不過好在隻是些宵小之徒趁封國國內混亂之際得些便宜。對於百年根基的封國來說隻不過是鳳毛麟角而已。而內裏的災禍卻是真正的觸及了封國根基,這不得不讓封國皇帝大傷腦筋一陣。
由於封國與其他中原大國不同,一向有與海外商貨貿易的協定以至於封國的商貿極為繁榮,而這並不表示封國皇室對中央集權的不重視,可當年的封國不過是一個新生的沿海小國,要想讓封國在幾個近千年底蘊的大國之間立足強大唯商道為首。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為立國封國走商道全屬權益之計,為防止商戶超越皇權封國也立下了許多律令,如為官不為商,官商不準勾結如有發現判其死刑收繳家產(僅對商戶),諸如此類壓製商戶的律法,不過也有為國家大勢而立的律法。
這條律令是建國初期製定的,百年以來除去擴疆邊界南征北戰時用過這條律令,今時也隻是第二回。
那律令便是“凡遇國動亂非常時,封國上下記入於冊的商戶,一切皆聽天子號令,不從者行連坐之罪,後世子孫入奴籍永不剝除。”
阿全滿頭大汗臉上帶著藏不住的欣喜,急急忙忙跑到書房門口,氣喘籲籲的敲著門。
可誰知平日裏緊關著的書房的門竟是沒上栓,隨著阿全一敲便露出了一條縫,隨門的打開一道強勁的風朝屋內猛灌“啪!”,門猛一開,,隨之帶起書房內隨處懸掛的鴉色薄紗狂亂的上下浮動起來。
這時阿全一愣,下意識的抬頭朝書房看去,隻見在重重薄紗後立著個俊逸的身影,半散的發絲同風中的薄紗糾纏,清瘦的臉龐有的隻是淡淡的傷感,毫無平常在商場上所表現的冷峻、奸詐。這樣的程墨好似九天而來的仙人,無喜無悲的看著人間紅塵。而程墨眼裏卻滿是牆上那幅畫裏明眸皓齒的人兒。
阿全不忍,看著程墨這樣,低著頭不再朝書房內看去,隻是正了正身恭恭敬敬的背著書房公式化的說道“爺,“爺,皇城的公告出來了,告示寫了每城由記錄在冊的商戶籌集錢糧,交予商會,由商會副會長親自押運進京。”
阿全說完後便靜靜地立在門外等著程墨的吩咐。
“恩,知道了。”程墨出神的朝著煙雲閣的方向望去,薄唇輕啟。
得到程墨回應的阿全並沒有在吱聲打擾,隻是低著頭踏進書房,一臉糾結的伸手將門緩緩關上。卻又在門快關上的一瞬咬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