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寂靜的掛在黑夜之中,城市在此刻陷入深深的沉睡。而此刻,在郊外的一幢別墅裏卻燈火通明,猶如白晝。別墅裏的人們在各自的談笑風生著,其言談舉止中所散發出的強烈的自信,展現出令人不敢小視的、獨一無二的個人魅力男的個個西裝革履,氣度不凡;女的則個個華裝麗服,各具風情的晚禮服將她們過人的身軀勾勒的更加高貴而嫵媚,他們在舉手投足中無形間透出一種高貴的氣質。雖然人們在各自的談笑著,卻不時的瞟向台上,等待著正主的出現。
在別墅的一間房間裏,一位少年坐在窗前抬頭仰望著那孤寂般點綴與天上的月亮。少年兩道劍眉斜飛入鬢,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烏黑的頭發,散在耳邊,耳鑽發出幽藍的光芒。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驚歎,他的身邊圍繞著一股冰涼的氣息。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他的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並且全身上下都會散發出一種無法言說的魅力,不管是一舉一動亦或是一個神態一個笑容都會將這種魅力無限強化令人深深的無法自拔。突然間門被猛的打開,一個跟少年容貌差不多的另一位少年走了進來“哥,她寄了包裹過來你……要不要看”話音剛落,少年立刻起身奪過弟弟手中的包裹,緩緩的用自己那微微在顫抖的手解開了包裹上的蝴蝶結,慢慢的包裹裏的東西緩緩的呈現在少年的眼前。少年慢慢的用手將包裹裏的愛心巧克力放在自己的嘴前,聞著那一絲特殊的味道,少年笑了,笑的很淒慘。卻依舊慢慢的啃了下去,小煙,既然這是你的願望那麼我就最後一次滿足你吧,隻是心好痛。弟弟看著哥哥緩緩的將那塊巧克力吃了下去卻不能阻止隻能頭低下雙手用力的握緊。少年吃完那塊巧克力之後一言不發的慢慢的走了出去,
“弟,這是我自願的,你以後幫我好好的照顧她吧”
說完,少年走了出去。
走至台前,燈光猛然聚集到我的身上,令少年的雙眼一時有些不太適應。
現場一陣吸氣聲。少年環顧台下,隻見台下的貴婦小姐們一個個眼冒金星地望著我,簡直恨不得一口把少年整個吞下去才好。少年隻是冷淡的掃視全場。
猛然在角落裏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少年不禁一陣激動。可當少年觸碰到她那如古井般平靜而冰冷的眼神時,少年的血冷了下來。
冷靜!冷靜!你已經不再愛她了!你們的相遇原本就隻是上帝開的一個玩笑罷了。你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走到一起!一切都隻是一場夢罷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少年拚命地克製著自己,卻沒注意到她嘴角的冷笑。
在一片沉靜中,少年走到了鋼琴前,雙手輕輕地撫上那黑白相間的琴鍵,修長而白皙的手指在鋼琴的映襯下,仿佛羊脂白玉一般,散發著淡淡的乳白澀的熒光,顯得那麼的漂亮。在觸摸到鋼琴的一刹那,少年的心突然平靜了下來。
深深地吸上一口氣,悠揚的樂曲仿佛一條柔滑的絲帶飄飛在會場的上空,令人們原本緊張的心不由自主地變得柔軟起來。
聽著舒緩動人的樂曲,人們情不自禁地閉上雙眼,走進了少年所營造的意境中,紛紛回想起了昔日愉快的時光,嘴角浮現出淡淡的微笑……
傳說,有一種鳥
它一出生便不停地飛著尋找荊棘,從不休息
直到找到一根最尖最長的刺,義無反顧地撞上去
當尖銳的棘刺穿它的胸膛
滾燙的鮮血灑在大地上
它便開始放聲歌唱
歌聲穿過雲霄,直達天堂
嘹亮而又悠揚
即使是雲雀、夜鶯的歌聲
在它的麵前也隻能黯然神傷
萬物生靈都在靜靜地傾聽著這生命的絕響
上帝也微笑著傾聽這華美的樂章
歌聲嫋嫋,直至它的生命之殤
上帝微笑著說:“最驚心動魄的美麗唯有經過最深切的傷痛才能放射光芒。”
這,就是荊棘鳥的傳說……
寶貝,我真的很想愛你
但我不能……
再見了,我逝去的愛
這,將是我最後一場演出……
少年不曾發覺,少年的臉上早已滿是淚水,樂曲也早已脫離了原來的譜子,隨著少年感情的起伏,時而激昂,時而低沉,時而高亢,時而婉轉……
現場早已是泣聲一片,而少年的意識也漸漸模糊,直到最後一個音符躍出,少年的眼前也完全黑了下來。少年的生命已經燃燒殆盡,少年緩緩地趴在鋼琴上,用頭顱奏響了最後一個尾音,而少年原本跳動的心髒也漸漸沉寂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