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謝少淵眯著眼睛看著紫衣男子手上拿著的東西,那根穿了金線的穗子,在秋日眼光的照射下熠熠發出刺人的金光。拿過來放在手上翻看,那塊潔白的小象牙扇上隱約可以看出刻了小字,那近眼前一看,字體看的分明——南宮!
謝少淵猛的抬頭,對上了那雙熟悉的雙眼,易陽點點頭,表示他也猜到了。
握緊,謝少淵眼睛裏有著些痛苦的表情,那些傷痛,仿佛被刻在了瞳孔,隨著男子上揚的目光,飄向了遠方,很久才回過神來。
“這件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的。”說完,收起手上的東西轉身離開,卻被一隻手緊緊的拉住了,沿著手臂往上看,紫衣男子堅定的眼睛正定定的看著他。
“我自己可以,謝謝。”說著邊把手張開往他麵前伸去,謝少淵一扭身,離開了易陽的桎梏,剛準備離開,卻有再次被紫衣男子擋住,“隻要有我在,你休想拿走。”
謝少淵有些不屑的一聲冷笑,推開緊在在肩膀上的那隻修長的手掌,轉身離開,易陽想再次攔住,冷不丁的白衣男子猛的回過頭,大吼:“我說過,我會調查清楚!”一滴眼淚正好滴在紫衣男子伸出去的手臂上。
紫衣男子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男子,緩緩的放下準備攔住他的手,任由他離開,大紅色的落葉被風吹進了亭子,飄飄的從他眼前落下,悄無聲息,猶如多年前那個人悄無聲息的丟下他們這一幫弟兄一樣,什麼都沒有交代就離開了,所以才導致了如今的局麵,如果不是那個人的離開,他們兄弟幾個,永遠都會是團結要好的,他堅信。
可是,太晚了,現在,什麼都已經太晚了……
“他不是你一個人的!”易陽對著白衣男子的背影大吼,然而回答他的卻隻有亭子外蕭蕭的秋風和落葉,白衣男子孤戚的走在自家的遠離裏,風把他的紗衣吹的如鼓般大,冷空氣一絲一毫的侵近體內,而他毫無知覺。
黃鶯匆匆忙忙走了過來,想攙扶著他往房間走去,卻被他冷冷的喝退。
“滾!”一聲令下,黃鶯嚇得腿腳有些發軟,慌忙的走開。
獨孤萱城心中一直忐忑不安,自從在亭子裏和謝少淵大鬧一場之後,心中總是覺得對不起他,本來就是嘛,人家妖孽隻不過是關心她,怕她著涼想幫忙溫手而已,她卻那麼不解情誼的凶人家,現在可好了,自己心裏愧疚,對著平時自己最愛吃的糕點也提不起一絲的興趣。
女主掃興的丟開手上的糕點,撲在桌子上懊惱的拍著自己的額頭,罵著自己:“你這個家夥啊,怎麼這麼不解風情呢,平時的那些言情小說白看了都,在那種時候怎麼可以生氣嘛!”
正懊惱著,謝少淵突然闖了進來,還一把摔倒在地上,嚇了女主一大跳,忙跑過去把他扶起。
“你……怎麼了?”獨孤萱城心疼的問道,把他攙扶到床前讓他躺下來,男子一直手捂住胸口,沒有回答,隻是憂傷的看著女主擔憂的雙眼,然後伸過手,撫平她因擔心而皺著的眉頭,柔聲說:“我沒事。你……現在不生我的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