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臭婆娘把錢給我拿出來。”街上一個小巷子裏,一個麵部凶狠的男人大聲怒罵著一位婦人。

“相公,不行啊!這是給我們兒子看病用的錢,我不能給你拿去賭博。”婦人哭著哀求道。緊緊的抱緊手中的錢袋。

男子突然放緩語氣誘哄道:“我知道,我也是為了兒子,我拿這些銀子到賭坊去贏錢,贏來錢不但可以把兒子的病治好,還可以讓你們娘倆過好日子呢!”

婦人搖頭:“不,我不能把銀子給你,你逢賭必輸,我把銀子給你兒子就沒救了。”

“你……”見妻子如此堅持,男子再也沒了耐心,狠狠朝婦人揮了一巴掌怒罵道:“臭婆娘,別給臉不要臉,把銀子給老子拿出來,否則——”男子表情猙獰的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威脅道:“我要了你的命!”

“相公,不要,為了兒子請你不要再賭了。”婦人邊向後躲閃邊繼續勸解。

“飛飛,你怎麼在這兒?幹嗎捂著膝蓋,你受傷了?”按原路返回的白玉兒正巧遇到了跟蹤自己沒跟上累的腿發痛在這兒扶膝歇息的韓飛飛。不知情的白玉兒因為她受了傷,便關心的走過去詢問。雖然韓飛飛平日裏總是對自己冷嘲熱諷,但也都是一些嘴皮子上的功夫,並未對自己做過什麼實質上的傷害,況且現在是一家人,會讓自己不自覺的想要去關心她。如果自己有事她也一定會這樣的吧!不看僧麵看佛麵,看在相公的麵子上她也會關心自己的吧!

而韓飛飛可不領情,站起身朝白玉兒一番白眼沒好氣道:“你才受傷了呢!我好的很。”

白玉兒無奈的一挑眉:“當我什麼都沒說。”真是好心沒好報。

“啊—!”突然一聲淒慘的叫聲傳來打破兩人的對峙。白玉兒轉身朝聲音處跑去。

“喂!你又要去哪兒啊?等等我啦!”又要跑,跟這個刁蠻公主在一起真鍛煉身體。韓飛飛趕緊追過去。

“相公,你……你……”剛才的那位婦人現在已鮮血淋淋,那把鋒利的匕首正中她的要害,直盯盯的看著自己的相公,滿眼怨恨和傷心。

男子殺了自己妻子不但沒一點悔意,反而一把奪過已奄奄一息的妻子手中緊捂著的錢袋;“拿過來吧!是你自己找死別怪我。”

“你幹什麼?”聞聲而來的白玉兒大聲嗬斥道。男子見來人拔下插在自己妻子身上的匕首朝白玉兒揮來,白玉兒靈敏的一閃身躲了過去。

“你跑這麼快幹嗎?害的人家——”隨後趕到的韓飛飛也沒看發生了什麼事就隻顧著去埋怨白玉兒,話還未說完一把白亮的刀子朝自己刺來。

“啊!”韓飛飛嚇的閉上眼睛。

“小心!”白玉兒見狀想都沒想上前抓住了刀刃,頓時鮮血從手中流出來,一腳踹開男人。

待韓飛飛睜開眼時嚇了一跳:“你……你的手流血了。”

男人見狀大聲叫道:“來人呢!殺人啦!”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發生了什麼事去看看。”男人殺豬似的叫喚聲引來了小巷裏的街坊鄰居和街上趕廟會的人,不一會兒把這兒圍了個水泄不通。

男人嚎啕大哭起來:“嗚……這個人殺了我的娘子。”指向白玉兒。

白玉兒一愣,哭笑不得。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白玉兒氣壞了,辯解道:“喂!你不要惡人先告狀哦!明明是你自己殺的你娘子。”

“嗚……”男人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哭訴道:“街坊鄰居你們評評理,刀在他手中他還說我惡人先告狀。”

“是啊小兄弟,刀在你手上你怎麼能冤枉人家呢?”

“就是,人家可是夫妻,怎麼會殺自己娘子呢?”

“沒錯沒錯,就是他殺的。”圍觀的人眾說紛雲,紛紛把矛頭指向白玉兒。

韓飛飛見狀偷偷溜走了。

此時在街上巡街的衙差趕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今天街上人多元帥特別吩咐俯伊大人加強巡邏,以免發生意外,沒想到還是出了事。

“差爺,這個人殺了我的娘子。”男子上前哭訴道。

“你們不要聽他胡說,不是這樣子的,人是他殺的。”白玉兒氣憤道。

“來人。”為首的衙差命令道:“把他們倆還有死者帶回衙門。”

“是!”

“兩位,有話請到公堂上說吧!”衙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