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扒開人群,好不容擠到了前麵。我剛一露頭,阿飛便看見了我。阿飛一把把我拉住,低聲問我:“老大,你怎麼現在才到?”。
“呃,有點事情所以來晚了”,其實我是和陶文雅說話,所以耽誤了時間。幸好,沒有去送陶文雅,不然指不定還出什麼事情呢。想到這裏,陶文雅不讓我送的疑慮,被阿B的事情一衝擊,徹底沒了。
“我和阿B正在等你,等你不上,我們說閑著也是閑著,就想我們兩人先玩會兒。我們還沒有開始,這個吳振就過來了……”。
“吳振,是高二那個吳振嗎?”,我打斷阿飛的話問道。
“除了那個王八蛋還能有誰。他一過來就故意激阿B,說有沒有興趣賭一把。阿B也是不動腦子,讓人一激就上當了。他說,好啊,但是賭就要有個彩頭。阿B也太大意了,人家既然找上門了,肯定是有所準備的。吳振一聽阿B主動提起彩頭,正中他的下懷。說道,這彩頭就請阿B哥,劃個道出來吧。於是,阿B就說,現在學校裏,我的武西會和你的光頭幫,算是學校裏的兩大幫會。我們雖然在學校裏,不爭地盤,但是手下的兄弟,卻是糾紛不斷。這樣下去,勢必引起學校的注意,對我們誰都不好。這幾天我正尋思去找你,沒想到你到主動找上門來。那吳振聽阿B這麼說,也笑道。是啊,我也正為這個問題煩惱,我們做老大的,不能讓弟兄們受人欺負。但是,我們雙方撕破臉的話,對誰都不好。不如我們就來點文的吧。打台球如何,三局兩勝,輸的一方,解散幫會。阿B說,我正有此意。”,阿飛一口氣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我沉思片刻,和阿飛說道:“如此說來,阿B就不是衝動了”。
阿飛詫異的說道:“這還不是衝動嗎,現在人家找上門踢場子,兩人還下了賭注。這要是贏了便罷,這要是輸了,阿B那麼好麵子,在這麼多人麵前,他根本就下不了台,以後讓他如何麵對他的朋友們。我就怕依阿B的性子,招呼上他那幫人,現場就把這台球廳給拆了。這事要是讓學校知道,可就不得了了”。
“阿飛,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阿B的事情,雖然平時怕我們擔心,不對我們講,但是我也從別人的嘴裏聽過一二。近期阿B的武西會,擴張速度過快,已經逼近吳振的光頭幫。雖然平時阿B和吳振不出麵,但是下麵小弟紛爭不斷,近期還有相互打架住院,被學校開除的。這事情鬧這麼大,他們二人要是再不出麵,就難以服眾了。其實,他們成立這幫會,也是太想當然了,這幫會成立容易解散難。出了事,他二人難逃其咎。但是如果他二人開戰,那就是兩敗俱傷,誰也討不了好。我想,阿B經過李老師的事情後,會更加珍惜在學校的日子的,不會輕易離開學校。而這吳振我聽說,雖然當時創立了光頭幫,也就是鬧著玩玩,很少幹涉其內部事務,這光頭幫,其實是控製在吳振好友劉星手裏。吳振這人,亦正亦邪,不過聽說為人還算仗義。更重要的是,吳振的學習是高二年級前十,而且他家就在縣城,他爸在政府工作,他們家境寬裕,前途一片光明,沒有必要為了一個不著邊際的光頭幫,斷送了自己的前程。所以啊,我斷定。這吳振其實盼的不是贏,而是輸,隻有輸了,才能讓他說服他的小弟,他才能從這個局裏解脫出來。但是阿B必須贏,因為阿B還未到了退的時候”,我輕輕的說道。
阿飛沉思片刻後說道,“這些事情阿B從來沒有和我們說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阿B崇拜謝文東,弄這個武西會,從弄得那天起,我就知道,他總有一天會捅下大簍子。可是我知道我勸不了他,所以,我就在暗下調查他幫助他,以免他誤入歧途,闖下大禍。不過這些都是我推理出來的,到底是不是這樣,隻有阿B和吳振兩人心裏清楚了”,我輕歎道。
“你的心,阿B總有一天會明白的”,阿飛說道。
“隻要我們兄弟三人,順順利利,永遠能在一起,別的都無所謂”,我說道。
“可是眼下,我們還是得想辦法幫助阿B贏了。而且我看到那個劉星也到了,怕就怕吳振想要輸也輸不了啊”,阿飛擔心的說道。
是啊,吳振想要從這漩渦中抽身,哪能那麼容易,就是他肯,劉星也不會答應的。沒個充分的理由,他想退,難啊。
“阿飛,現在他們二人是怎麼個比法?”我問道。
“這第一局,隻是正常的打法。贏得一方,決定接下來兩局的打法,同時,贏得一方,三局中,有兩次先發球的機會”,阿飛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