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禦醫跪在女皇唐曦跟前,說話明顯底氣不足,聲音都有些發顫。
女皇唐曦早已經熟悉禦醫的這般語氣,心中已然失望,於是輕歎了口氣,道:“有話直說。已經這麼多年,朕心裏有數。”
“是。陛下,您最近也許隻是身體勞累虛弱,才會有輕微的嘔吐和食欲不振的狀況。並非是……並非是懷有身孕。”禦醫仗著膽子將實情說出。
她侍奉女皇已經十幾個春秋,可是每一次診脈,說出實情時,她都是膽戰心驚的。
一個孩子,對於大顏女皇來說有多重要,多渴望,她也許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是,她始終不能親口告訴陛下喜訊。
這麼多年來,女皇陛下一直身體康泰,可不知為何就是不能懷孕。宮中禦醫不知想了多少法子,都沒有用。
雖然已經有了準備,可女皇唐曦還是不免臉上閃過失望之色。
她已經不年輕了。沒有多少時間留給她了。
揮手屏退禦醫,她有些疲累地躺在軟榻上,臉上沒有表情,心中卻一片陰霾。
難道上天真的不準備讓她有個孩子嗎?即便是一個男孩也好。
太女的候選已經選出來好幾年了。雖然都是唐家的子孫,可她到底還是不甘心。
若是阿營還在,她寧可將皇位傳給他來坐。
那些人為了太女的位置,對自己用盡了心思,百般地討好。可是她又哪裏會不知道,所有人都在盼著她選出太女,在那之後,又會盼著她死。
隻有她死了,那些人才會開始爭取自己家族的利益。
不知何時,在女皇唐曦暗自神傷時,一名看起來隻有十幾歲的嬌豔少年偷偷走了進來。
他皮膚白皙,隻著了輕紗在身,若隱若現,風情萬種。
那少年剛剛進來時,女皇唐曦便發現了,但並沒有睜開眼睛。
直到少年來到她近前,輕輕跪下,一雙手撫上她的太陽穴輕輕揉按,她才睜開眼睛。
“陛下。”少年雙頰微紅,有些嬌嗔地喚了一聲。
女皇唐曦不由分說拉住了他的手,直接拉進了自己懷裏。
再試一次,再試一次。
若是還是不行,那邊隻能聽由天意了。
女皇唐曦這般想著時,已經將少年身上的輕紗脫去,傾身過去吻上了朱唇。
少年嬌吟一聲,整個人都軟在她懷裏。
……
……
“如何?”流茵郡主在空置的東宮的一個角落裏等了許久,才等到了想要見到的人。
“回郡主的話,成了。”說話的正是剛剛與女皇唐曦在一起的嬌俏少年。
流茵郡主滿意地點點頭,伸手給了他一個沉甸甸的小袋子,道:“給,這是這個月的份。”
少年歡天喜地地結果沉甸甸的袋子,俏生生地對著流茵郡主一禮,便趁著夜色離開了東宮。
流茵郡主辦好事後便人不知鬼不覺地除了皇宮,回了自己親生父母的住處。
“阿敏,你這不是辦糊塗事嗎?萬一你謹獻給陛下的小侍成功讓陛下懷了孕,你不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