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多說，蘇問晴立馬離開鄧褒的家，開始自己兢兢業業卻裝模作樣的調查來。不過她暗中還是下了不少力氣，緊緊盯著夏家和段家。
夏未央死了之後，段家表現地如此無情，原來是有預謀的。
就是不知道楊明昭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那楊明昭似乎對山嵐很在乎，尤其他們下到暗道之中，發現山嵐被金莽追擊時，楊明昭臉上一閃而過的恐懼看起來不像是假的。
而這幾天她腦子裏總是將楊明昭跟另一個人的影子重合在一起。
在裝模作樣調查了幾日之後，蘇問晴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疑問，終於選了個夜裏的時候，來到了楊明昭的書房之外。
不是她喜歡大半夜地強闖同僚的宅邸，而是怕被人瞧見，又不知要生出什麼事來。現在她忙地焦頭爛額，實在沒法分神去管旁的亂七八糟的事情。
這回她沒蹲在書房上頭等著被楊明昭發現，而是直接跳進來伸手敲了敲書房的門。
她不是來幹壞事的，還是大方一點比較好。
而楊明昭也不介意她這樣不請自來，將其請進書房，為她倒了一杯冒著熱氣和馨香的花茶。
蘇問晴倒是第一次喝到這樣花香撲鼻的花茶，喝了兩口忽然想起，跟山嵐閑聊時，似乎說道明融也會做這種茶。
思及此，蘇問晴再也憋不住了，將手中的茶杯一方，盯著楊明昭那張普通無比的臉，道：“楊大人，今夜前來，實在是有件事困擾我多日。希望大人能給蘇某一個解釋。”
“哦？”楊明昭一臉不解地看著蘇問晴，也將手上的茶杯放了下來，靜靜等著蘇問晴的提問。
蘇問晴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下思路，問道：“虹炎公主身邊的侍君明融，是你假扮的？”
她緊緊盯著楊明昭，在觀察他的反應。
結果沒想到楊明昭居然笑了。
蘇問晴不知他是何意，立刻就警惕起來。
而楊明昭則一揮手，道：“不是楊明昭假扮明融。而是明融假扮楊明昭。”
說罷他摸了摸耳後的位置，然後從臉上撕下了薄薄一層類似皮膚的東西，露出了明融那張算不上十分精致，卻淡雅親和的俊顏來。
“蘇將軍之前的救命之恩，明融還沒有好好答謝，請蘇將軍不要怪罪。”明融起身，恭敬地朝著蘇問晴深施一禮。
而蘇問晴看著眼前的男子跟大變活人一樣就變了張臉，驚得半天沒說出來話，來對方的大禮都沒想起來躲避。
直到明融又重新坐回去，蘇問晴才回過神來，騰地站起來，質問道：“你到底是何人？之前在虹炎公主身旁？又與白陸國有牽連。現在又用楊明昭這個身份。你到底要做什麼？”
明融卻是不慌不忙地淡淡一笑：“看來很多事，女皇陛下並沒有跟蘇將軍說明。不過這些事，都是陛下默許的。其中原因，蘇將軍大可去問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