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嵐在心裏冷笑一下,心說這位女皇還聽民主的,也打算聽聽她這個被告的申辯。
於是她行了一禮,道:“這馬是虹炎所騎不假,但我過來是因為看鳴堯郡主三人在此圍著馬玩耍,怕她們驚了馬,才出言阻攔的。她們不聽,我便打算將馬牽走,結果夏姑娘突然伸手去抓馬尾巴,讓馬驚了,才出了後麵的事。夏姑娘受重傷的確可惜,但虹炎同樣受了傷,貴國的蘇將軍為了救虹炎,也受了不輕的傷。”
她的一席話,將蘇問晴也拉了進來,順便將自己摘得幹淨。
大顏女皇隻是輕輕點頭,並不對山嵐的這番話做評價。
見她這般,夏雯可急了,出言辯解道:“我家未央已經學了兩年騎術,怎麼跟馬相處她還是懂的,怎麼會去抓馬尾巴。陛下,此事蹊蹺,還望陛下明察。”
鳴堯郡主則是閉口不言,拉著有些發愣的段琰退到了一邊。她該說的都說了,剩下的就看女皇陛下是如何想的了。
就是可惜了夏未央這個跟屁蟲,看胳膊斷成那個樣子,隻怕是沒得救了,以後也得是殘疾。
不過……她轉頭看向段琰,心裏由不由一喜。這段琰是段家的寶貝疙瘩,肯定不會將他白白送給一個手臂殘疾的女子做正夫。待以後風頭過去,倒是可以考慮將這段琰收入府中。到那時自己這方的實力又會大增。
鳴堯郡主心裏打著算盤,那邊楊明昭則是走了過來,解釋道:“陛下,這馬雖是虹炎公主所騎,卻是臣借給公主的。這馬性情溫和,而公主應該是不懂騎術的,所以臣特地選了這匹馬。”
此言一出,在場的眾人嘩然。她們驚訝的不是這馬是楊明昭借給虹炎公主的,而是驚訝於楊明昭說這位一國公主居然不懂騎術。
山嵐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心說這楊明昭太不靠譜,怎麼在這關鍵時刻跑出來揭她老底了。不過看楊明昭一臉淡然,神情自若,倒也不像是借機討賞的奸佞小人,心道,難道這家夥是跑來幫自己的?
女皇唐曦也不由驚訝,反問道:“虹炎公主不懂騎術?”
女皇已然開口,山嵐也不能再沉默下去,於是無奈地笑笑,道:“虹炎自幼身體虛弱,雖然也曾學過一段時間,但到底因為不適宜騎馬,所以也都荒廢了。跟不懂騎術倒也沒什麼區別。”
“原來如此。”女皇唐曦聞言轉頭看向鳴堯郡主,道:“既然虹炎公主不善騎術,想必對馬也不甚熟悉。也許是馬自己驚了。一場意外。”
沒想到女皇陛下一句“一場意外”就將此事定性了。不少大臣都乖乖閉了嘴,暗中猜測陛下一定另有所謀。
鳴堯郡主一聽這話,也立即明白了過來,點頭稱是。
倒是夏雯又驚又怒,又不敢頂撞陛下,最後隻得狠狠瞪了山嵐一眼,又別有深意地看了看鳴堯郡主,垂頭喪氣地離去照看自己的女兒。
好端端的賞秋景活動也沒法再進行下去。
女皇唐曦意興闌珊地打道回宮。
山嵐本想將蘇問晴帶回自己居住的別館,幫她瞧瞧傷。結果蘇問晴稱自己還有旁的事,急匆匆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