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融聞言隻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而且,你就不擔心那個虹炎公主嗎?”白衣人的唇邊染了絲有些殘忍的笑容。
“虹炎公主現在是最為重要的人,自然不會遭受任何危險。而一旦達成目的,她也就沒有用了,明融為何還要擔心她呢。”
他雖這樣說著,心中卻一陣縮緊。
自從鍾翠園到了府衙,找到匆忙回來的縣官交代了孫茗香的事情之後,明融本想趕快回去找山嵐的。結果半路卻看到了傳信的標記。
結果在搜尋標記是著了道。
再醒來就已經身在這間冰冷的小屋裏,武功盡失。
一定是被人用了藥,才會一點內力都使不出來,手腳發軟。
但明融的頭腦始終是清醒的,所以他才會始終保持冷靜和淡定,以靜製動,靜靜地等待對方露出破綻。
隻是這一等就是一個多月。
不知那個有些膽小怕事,卻又善良心軟的女子,此刻會是什麼樣?
是以為自己不告而別?
還是以為自己身遭危險已經不在人世了?
若是她知道他被困在這裏,會不會瞪著一雙美麗的杏眼望著自己,明明淚水在圓圈裏打轉,但就是不落下來呢?
明融一時間陷入了沉思,竟然就將白衣人還在屋內的事給忘了。待他回過神來時,屋內隻剩下了自己。
而他一直舒展的眉終於皺了起來。
虹炎公主是所有局的關鍵,現在時間越來越近,虹炎公主便越來越重要。
隻是,山嵐的破綻太多,若是讓剛剛那位知曉了什麼,恐怕就危險了。
他嚐試著運氣,果然還是沒有絲毫的進展。
期初他以為是飯菜飲食之中被做了手腳。可是這幾****接口飯菜涼的太快而吃的極少,還是渾身無力。
而這屋內除了床與桌案和一個用來洗漱如廁的耳房,就再沒有其他裝飾,更不要提最常用的熏香。
明融始終沒有找到能讓他武力盡失的源頭。
最終,他輕不可聞地歎了口氣。習慣性地要去拿水杯,接觸到杯子時才發覺水已經涼透了。
他苦笑一下,隻好收回了手。
白衣人的耐性一直不好。本來計劃之中,至少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卻不成想他已經等不及了,甚至為了能讓計劃提前,不惜以得罪那個人的代價將自己囚禁於此。
那麼,隨著時間的推移,白衣人隻會越發興奮與焦慮並存,他相信在這樣的狀態下,白衣人會一點錯都不犯。
隻要能有那麼一點點機會,他便能離開這裏,迅速找到山嵐。
隻是,前提是他必須回複自己的武功。
看來明日要好好吃飯了。
這般打算著,到了第二日,侍女也果真將飯菜都放在了食盒之中送來,一打開還冒著熱氣。
“公子,今兒的飯菜可燙,您小心著些。”侍女笑著道。
明融點頭,加了一口青菜,無意間撇到遠遠站著的侍女,忽然瞳孔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