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她的生意越做越大,同行嫉妒,背後使了壞呢?”山嵐皺著眉問。
正所謂同行是冤家,看別人的生意越做越大,蛋糕越得越多,心生怨恨然後做出極端的事情,即便是放在那個世界裏,也不算稀奇。
而且人心險惡,就算不是同行,光是看那個賈陸家裏錢多眼熱,一時起了歹心要害她們也不是不可能。
杜今山點頭,道:“確實,我師父起先也是這樣認為的。但那賈陸說她賈家幾代人一直與人為善,鄉裏鄉親受了災,她們都是第一個開倉放糧,開設粥鋪賑濟災民的。對待店鋪裏的夥計也從不苛責,逢年過節還會給雙份的工錢。要說她們賈家是大善人也不為過。與誰結仇,是絕不可能的。”
“那有沒有可能是家財分配不均,家裏的人鬧得?”沾露也聽了進去,這會兒也開口問道。
“據賈陸所說,她家裏在前幾代人丁還算是興旺,可是到了她這一代救她一個孩子。待她結婚之後也同樣隻得了一個女兒。也沒有二房三房什麼的來爭家財,這就更是不可能了。”
杜今山否定了沾露的猜想。
左猜又猜都不對,山嵐有些著急了,催促杜今山趕快繼續往下講。
杜家小哥這才繼續說了起來。
剛剛山嵐和沾露的猜測,他師父鍾無色也都想到了,但都一一被否定。鍾無色雖然也覺得疑惑,但終覺得賈陸家裏接二連三出事,也不一定就是神鬼作怪。更何況她卜天問地,觀天勢人運,可不代表她就認同那些驅鬼驅邪的伎倆。所以便想讓那賈陸離去。
賈陸見鍾無色心意已決,又是好一頓哀求,但到底沒將人請了去,最後隻能惺惺離去。
可是沒過幾天,那賈陸的獨女來了,而且是披麻戴孝來的。
這回連鍾無色都覺得蹊蹺了,也沒為難她,直接見了。
那賈女跪在鍾無色跟前,哭得幾乎喘不上氣來,斷斷續續地說了好半天,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原來賈陸因為沒將鍾無色請來,心灰意冷,回到家裏意誌消沈,沒多久就病了。
本來隻是傷風感冒的小病,吃上幾帖藥就能痊愈,家裏人也沒太在意。
可是賈陸似乎預感到什麼事要發生一樣,非要家裏人去請個算命的大師來家裏給算一算。
結果尋遍了英州城,可算找到個似乎還很是靈驗的算命大師,請回家裏,給賈陸算了一卦。
那算命大師給她相了許久的麵,最後竟然哀歎一聲轉身就走。
賈女不知她何意,連忙拉住詢問。那算命大師居然隻說了一句話,今夜不過午時便會喪命。
賈女被這話氣得不輕,差點就命人將這算命大師給打出去。但因著家裏一直在做善事,到底還是壓下了火氣,給了卦資將人打發走了。
她對算命大師的話一點都不信,隻因她母親賈陸看起來比之前要好了許多,哪裏像是大限將至之人。
可是,詭異的是,當天夜裏差一點沒到午時的時候,那賈陸突然全身抽搐口吐白沫,一命嗚呼。前後都不到半盞茶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