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裏可時一見山嵐,立馬放開殷仲檢的手,喜滋滋地跑過來挨著她坐下。
山嵐笑著揉了揉他柔軟的金發,招呼夥計再上一盤新炸出來的油條。阿裏可時卻豪不嫌棄地伸手拿起一根已經涼透的油條就往嘴裏塞。
殷仲檢嘟囔了一句“簡直餓死鬼托生”,卻也跟著坐了下來。
而這時新炸出來的油條也擺上桌,阿裏可時不藏私地將裝油條的盤子往殷仲檢跟前推了推。
白了這個小吃貨一眼,殷仲檢還是隨手拿起一根,漫不經心地吃起來,還一臉嫌棄的表情。仿佛吃到了這世上最難吃的油條,偏偏對麵的家夥還吃的津津有味。
“我們不知道你師父到底在哪裏,當然隻能碰運氣。要是你不想跟沒頭蒼蠅似的,那就麻煩給點線索啊。”山嵐也跟著白了一眼這個傲嬌的家夥。
殷仲檢的話並不多,但句句都能氣的人嘔血。
不愛說閑話的人,每句話都是有目的的。所以她相信這家夥不會無緣無故說這麼一句話的。
果然,殷仲檢咽下最後一口,又一臉嫌棄地喝了碗豆漿,這才道:“我也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到底在哪兒。就算我之前知道,現在也有可能不在那裏了。不過,他不在穆鄲國境內就是了。”
山嵐嘔血。
這家夥根本是一早就知道自己師父的大致行蹤,偏偏悶不做聲地看著她們亂走。
估計是受到之前的事的刺激,覺得亂走太過危險,這回才算說了一部分實話。
“你一早就知道,為何不早點說。”山嵐冷著臉質問。
她本來還想問殷仲檢是不是有辦法與自己的師父聯係,不然怎麼會知道他不在穆鄲國境內。結果放在桌下的右手忽然被人握住捏了下。山嵐用餘光瞥了眼坐在她右側的明融,最終還是講話咽了回去。
殷仲檢一挑眉,本還算平靜的臉頓時冷若冰霜。
他冷笑一聲,道:“蠢鈍婦人,托你的福,我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屋子裏,被迫放出尋聲蟲求助同門時,無意中得到了這個消息。小爺我要是早些知道師父的行蹤,早就告訴你們了。多跟你們在一起一日,我都要變蠢的。”
想到自己師承毒仙,居然輕易就被迷香熏倒,不由心裏又鬱悶了起來。
山嵐被他噎地無話可說,隻得繼續冷著臉不說話。
本還在吃飯的阿裏可時見他二人說話語氣不善,停下來左看看右看看,小臉不覺也跟著皺了起來。
明融則打了個圓場,道:“既然不在穆鄲國內,殷公子可知大概在哪個國家?北麵的大顏,還是南麵的那個男尊國家?”
殷仲檢瞥了明融一眼,一副“算你識相”的樣子,回道:“南麵。”
然而山嵐卻是敏銳地抓住了明融剛才那番話裏的關鍵詞——男尊國家。
她一直以為這個世界比較特殊,穆鄲國之外的其他國家也是女子為尊的。聽明融的話,原來在穆鄲國南麵還有個國家是男子為尊的。
也不知這兩個********截然相反的國家是如何相安無事、和平共處的。而且反而穆鄲國與北麵同為女子為尊的大顏國關係緊張。邊境地區經常是一片動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