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鍾荃嬰也終於害怕起來,後背冷汗直流,跪倒在地幾乎痛哭流涕。
山嵐懶得理她,回身對護衛隊長道:“派人帶她們去京兆府衙門去,叫京兆尹按律查辦。若是被本公主發現有一絲一豪的徇私舞弊,她的官也別做了。”
護衛隊長領命照辦。
山嵐轉頭又看見還老老實實坐在外麵大街上一動不敢動的酒樓老板,發現去請大夫的人還沒來,不由搖頭,吩咐下人回府去請太醫來給瞧瞧。又讓沾露將明融的那包花茶留下。那茶有鎮靜的作用,多少能止疼壓驚。
不然經過今天這麼一折騰,這老板估計得失眠好幾天了。
一幹事都處理完了,山嵐終於將目光移到一直靜靜站在一旁的白裙女子身上。這女子乍看上去清麗可愛,跟虹炎公主差不多年紀的樣子。可再仔細看便發現年紀要大上不少。
身邊的人都不知道這位是何方神聖,但看氣質風度也是非富即貴的樣子。山嵐因為不明底細,也不想多說,生怕自己哪句話說錯了。於是隻是來到她麵前拱了拱手,點頭微笑了一下便轉身除了酒樓直奔馬車。
等馬車終於又開始移動,山嵐常常舒口氣,覺得心裏舒服了不少。之前一直憋在心裏的鬱悶之感,剛剛盡數都撒了出去。而且還借著虹炎公主的身份地位大擺威風,著實暢快。地位這種東西,也難怪被天下人追求。
它能夠帶來的心理感受,不是其他東西能夠滿足的呀。
山嵐正在暗爽著,一直不做聲的沾露忽然道:“公主,那個鍾荃嬰的哥哥畢竟是最近比較受寵的侍君。公主今日這般削了她的臉麵,隻怕她不會善罷甘休啊。”
聞言,山嵐垂下眼簾,笑道:“她哥哥又不是貴君,怕什麼?”
沾露搖搖頭,道:“沾露不懂朝中的事,說不清楚。隻是直覺那鍾荃嬰不是什麼善類。此事不如與明融公子商議一番?”
自己在這方麵是白米飯一碗,剛才隻顧著主持正義外帶發威,倒真的沒想那麼多。如今聽沾露這麼一說,也有些心虛起來。
怎麼說那個鍾荃嬰也算是自己那便宜皇帝老媽的小姑子,別是自己罰了她,回頭便宜皇帝老媽生氣了吧。她雖然疼愛虹炎公主,可要是個耳根子軟的,被那個什麼行安公子吹吹枕邊風,可就糟了。
山嵐暗自歎口氣。看來要找機會研究一下皇室關係和朝中勢力了。不然自己哪天得罪了人,闖了禍還不自知。
虹炎公主再受寵,也隻是一個公主,又沒有皇位的繼承權。要是哪天女皇死了,皇姐不寵她了,她沒有了靠山不就慘了。
這般想著,剛剛終於好轉的心情瞬間又低落下來。覺著自己這個公主當地著實憋屈。前怕狼後怕虎,要顧及的事情太多了。偏偏身體也跟豆腐渣一樣。
正煩惱間,馬車也終於到了宮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