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荃嬰話音剛落,剛剛那高大女子便跨步上前,一掌襲來。
白裙女子側身輕巧地避過,然而寬大的袖子卻是不小心掃掉了一把茶壺。清脆的陶瓷破裂之聲讓她一個勁兒搖頭,飛身出了酒樓,立於門前,道:“人家開店不容易,要動手還是在外麵吧。”
她一番話說的輕巧,好似在說外麵下棋光線好一般。
高大女子緊隨其後也來到外麵,二話不說就與白裙女子站在一處。她自詡學武數年,可謂是習武天才,因而年過三十便不再遇過對手。在鍾家給鍾荃嬰做貼身護衛以來,更是隻有揍人的份兒。
可今日自己已然使了全力,竟還是不能傷得對方一分一毫。對方輕巧地躲閃,如同在與自己玩耍一般。
她心下駭然這白裙女子究竟何方神聖,手下卻是不敢鬆懈一分一毫。她深知鍾荃嬰剛剛已然在那幾個高家小姐那裏落了麵子,如今又被這白裙女子一番譏諷,要是自己不替她找回些麵子,搞不好就要丟了飯碗。
中央大街少有這樣的熱鬧可看。全因光顧這裏店鋪的人,大多是達官貴人,各自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就算是互相看不對眼,頂多也就是口角幾句,各自一報家門也就互相給個台階下了。
京城遍地是官,誰也不想給自己找個日後的仇家。
能打起來的,也就是黃口小兒,爭強好勝罷了。要是家裏大人跟著,也會立即製止。
可如今見這二人都不是少年人的年紀,竟然就這樣在大街上動起手來。再看酒樓門口處還占了兩撥人。有人眼尖地認出是鍾家和禮部侍郎高家的人。
心知今天是有熱鬧可看了。街上聚著的人是越來越多,竟是圍了個水泄不通。誰也沒注意遠遠地有皇家標識的馬車緩緩駛來。
感覺到馬車忽然停下,山嵐疑惑地撩開一側的車窗簾子,立即有護衛上前稟報說前方不知何緣故聚了許多人,堵住了道路,護衛隊長正前去探查狀況。
不多時,護衛隊長拉開車門,回稟道:“公主,前方似乎是幾家管家子弟起了衝突,動起手來,引得百姓圍觀。”
山嵐驚訝地睜大眼睛,心道圍觀這種事還真是古今通用,如今到了異世界也是一樣啊。
但是一直這麼堵著也不是這麼回事。而且這青天白日的聚眾鬥毆,影響著實不好,她現在好歹是公主身份,怎麼也得管上一管。
於是山嵐點頭道:“你們去讓圍觀的人散了,打架的幾家各自去京兆尹衙門那裏說理去。”
護衛隊長領命,帶著幾個護衛開始推搡圍觀的人離去。可是人實在太多,護衛隊長無奈,解下腰間的軟鞭,手腕一翻淩空甩了幾個響鞭。
破空的爆破之聲驚得眾人俱是回頭,這才發現一架馬車停在不遠處,而幾個身配武器的人看裝束很像是宮裏的。
雖然知道也許接下來的熱鬧會更好看,但圍觀的人都怕挨鞭子,呼啦一聲都退開到兩旁,一下子就將還在交手的兩人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