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以同樣的速度向坡下滾去,想要一時半會分出勝負定然不是易事,檮杌大叫了一聲,竟然在用合適的節奏開始用雙手鏟雪!
這根本就是瘋了!
“我又沒有急支糖漿,你特麼這麼賣力幹嘛!”我大罵一聲,卻沒有學著他那樣用手滑雪。
笑話,這種事也就是檮杌這樣喪心病狂的人才能幹出來,老子可是一正常人好麼?若是一個節奏不對,這可是斷胳膊的舉動啊!
沒辦法,我已經盡力了,看著檮杌大笑著漸漸逼近我,我這根本就沒法了。
近在咫尺,檮杌一把抱住了我,我和他就這樣滾做了一團。兩個大老爺們就這麼抱在一起,雖然不是滾床單,卻也差不了多少了。
“抱歸抱,你特麼少跟我臉貼臉!”我大罵著,直至最為危難的關頭我也沒有忘記對秦秋麗的忠貞。
檮杌哈哈大笑,聽聞此話雙手抱的更緊了,“小子,老子終於抓到你了,敢惹怒老子,老子就讓你嚐嚐什麼叫生死不如!”
“少放屁,就你?你敢不敢跟我賭一賭?有種的你就在滾到底之前讓老子停下來,老子非把你打殘了不可!”我嗬嗬一笑,再次開口說道,“若是不能,咱們就在穀底爺們點的分手道別,換個時間約個地點再戰!”
......
現在天有點黑,也看不見檮杌的臉是什麼表情的。不過就算看到了,他聽到我這麼光明磊落很是公平的辦法,恐怕也會感到羞愧吧!
“你......哎?哎?”檮杌剛想說話,可這坡好像出了點狀況,斜度大的嚇人,大有陡直之勢。
果然,這坡陡直之勢越來越明顯,我和檮杌死死的抓住了對方,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失去彼此。
“完了。”我閉上了眼,此時的我已經騰空了。和我一起的,還有壓在我身上的檮杌。空落落的感覺,讓我意識到這坡的盡頭是一處懸崖,感受著體內玄武血脈從未有過的全身性的主動激發,更讓我意識到了這危險有多麼的致命。
檮杌也沒有說話,可我卻仍然感受到了他身體的微微顫抖。
唉,人生得一滾雪地的好基友,也不枉此生了。
不過,這基友實在是太不地道了,死死的壓在我的上麵,這要是墜到崖底了,我豈不是當墊背的了?
然而,這懸崖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高,不足一分鍾,我便和檮杌一起墜到了崖底。
“砰!”
一聲巨響,我的腦袋猶如被人狠狠的敲了一悶棍一般。
檮杌沒有我這般的玄武血脈,在方一接觸的時候便已經不知是死了還是暈了過去,而我則自知自己身體雖然重傷卻不至死。
看得檮杌不再動彈,我趕忙調動體內所有的力氣推開了壓在身上的檮杌。
“嘩啦啦......”一陣湍急的水流聲讓我心生好奇,我放眼望去,隻見在我一旁正有一條湍急的河流,“這不是冬天麼,怎麼還有不結冰的河水?”
我心生遲疑,然而卻並沒有在意太久。墜崖時大部分力道都被我一人承擔了,恐怕那檮杌也沒死,而我現在全身沒力,骨頭都仿佛碎了一般火辣辣的疼,根本就沒有殺死檮杌的可能。
“哎,逃吧。”我心一橫,隨後便向河流處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