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曦打眼瞧去,像是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不是順其自然嗎,這和尚怎的這般急切?”
忘塵和尚差點一個沒站穩摔進水裏,忙紮了個馬步,穩住身形,才合什道:“原來小施主能言,害得貧僧為你念了祈福經,這可是欺騙了佛祖啊,罪過,罪過。”
“你這和尚好生沒有道理,我何曾向你說起過我不能言?”柳曦偏頭看向忘塵,眼神裏寫滿你這和尚,智商也就這般的樣子了。
忘塵見狀,想想自己先入為主,自以為是的就誤解了人家,一想到這心裏就有些愧疚,忙道了個歉,尷尬的坐了下來。
不知是不是覺得柳曦說得有道理,還是因為原本就該順其自然,或是這才符合佛家道理,反正他是沒再去拿竹竿劃船,就這麼陪著柳曦,看著水裏的魚兒,追逐著陽光,他竟是入了迷。
柳曦趴在船弦邊看著水裏自己的倒影,無聊的伸手撈了把河水,水自手指間縫隙流落回河裏,融合在波光粼粼的碎河光中,柳曦再撈一把,河水又順著指縫流逝。
如此反反複複,卻不見柳曦有何疲憊,也不見船兒向岸邊靠去,就這麼順著河水,向著下遊而去。
忘塵和尚看著漸漸倒退遠去的山,看著西斜的太陽,心裏也是感歎一聲時光如流水,一去不再回。
“和尚,你從此上岸去吧!”柳曦看著前麵的沙灘,把船靠向岸邊,對著中年和尚說道。
“好,貧僧這廂謝過小施主了。”忘塵和尚對著柳曦道了句謝,不等柳曦回話,騰身一躍卻是落在了岸邊,一看這和尚卻是內家勁氣高手,五米的距離輕鬆的跳過。
忘塵和尚似乎有什麼急事,下了船也沒說給柳曦勞苦費,幾個急步就消失在柳曦眼裏。
柳曦原本也沒有打算向和尚要點什麼,所以也不曾放在心上,他也懶得再想這些事,用竹竿撐著船向來時方向劃去。
不過說來也奇怪,柳曦看著人小,雙臂卻是異常有力,這逆水劃舟雖然用的是巧勁,但要是腰臂上沒有力也是不行的,這種活對於一個成年人來說都是異常辛苦,更何況是一個八九歲身軀的小孩。
柳曦正劃著小船,也沒有顧得上看河岸兩邊,河岸兩邊是茂密的雜草叢,也有幾棵比較大的樹,大樹樹枝成傘形,蒲扇開來守得一方天地。
此時樹蔭之下,兩人在騰挪躲閃間卻是打了無數招,隻見其中一人正是下船不久的忘塵和尚,而和忘塵和尚對招的是一位光頭大漢,此人生得醜陋至極。
高高的鼻梁上一對凸出的眼睛,短小的眉毛成一小撮,嘴巴裂開一條縫占了半張臉,整個人看起來就一米五左右,肥胖的身子,卻是阻擋不住飛快的速度。
一時之間忘塵卻不是他的對手,隻能苦苦支撐著,再過得幾招來,忘塵和尚卻是摸清了對方路數,不過還是被壓製著打,身上多多少少卻是挨了好幾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