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百無聊賴的左右看看,她還是沒有出現嗎,夜空,一顆流星正好劃過,少年突然坐了起來,卻是再也看不到流星的蹤跡,而夜空星星點點,月亮也很明亮,少年很是喪氣的躺了下去,繼續看著夜空,等待著。
少年叫柳曦,他離開家有半年了,九歲的他就學會了孤獨,自卑。
因為家境不好,所以在同齡人眼裏柳曦很不受待見,幸好煙兒會和他玩,所以他隻有煙兒一個朋友,而煙兒卻有很多小夥伴,柳曦每次和煙兒出來都會有一大堆小孩子跟著,而今夜也是一樣,唯一不一樣的是其他人現在都不知道躲到了哪裏。
柳曦有個夢想,那就是快點長大,娶煙兒做媳婦。
睡夢裏,司馬旗風也這樣想著,自己應該快點長大,到時候一定要娶煙兒做媳婦,或許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奇妙,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意識裏已經被叫柳曦的少年替代,而他自己卻忘了自己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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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涼的早晨,在三月,有綠草冒尖,又有野桃爭豔。
一頭老黃牛調戲著矮桃,矮桃樹下三個少年席地而坐,其中兩人正聆聽著一人說話,說是說話到不如說是在講一個故事,而這個故事卻是說得真真正正的好,君不見那入了神的兩少年嗎?君不見那斜了耳朵傾聽的老黃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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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還有呢,後來那人到底怎麼了。”比較矮小的一個小童追問道,他的鼻涕拉了很長。
“哎呀呀,欲聽後話,且聽下回分解。”上首一個穿了補丁的少年得意洋洋的說了句。
“哼!你每次都這樣,那人武功真正的高啊,九個打一個,都沒有打贏。唉,哥,你說世上真有武功嗎?”另一位穿著開襠褲的小孩甩了下手裏的椿樹條。
“聽說有呢,不過當不得真。”少年收起得意,神色陷入迷幻之中,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化身成黑衣少年,又看到了那九位老道。
隻是他自己感覺怎麼那九人是如此的讓人厭惡,不是說道門的人都是以天下安危著想嗎,怎麼看起來還不如那些凶獸麵善。
柳曦看著兩位弟弟渴望的眼神,心裏湧出一股自豪感,看,我是如何的厲害,張嘴間竟是把弟弟們訓得服服帖帖,哦,不對,應該是張口間連老黃也聽得入神了,哈哈。
柳曦心裏一陣得意,爬起身來,拍了拍屁股,呀喔一聲,卻是從一尺來高的土坎上跳了下來,心裏美滋滋的想到,我也會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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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兒不斷的漂流著,穿過夜色,停靠在岸邊,幾隻清晨出來散步的野兔,抬頭看了看,又鑽進草叢,精靈動了動耳朵,卻沒有追出去,小銀眼裏流露出淡淡的憂傷,偏頭看著遠處的紅日,一切都是那麼的靜,連風的聲音都很小,輕柔的刮在河麵上波光粼粼,司馬旗風伸了個懶腰,翻了個身,繼續躺著睡,沒有醒來,看來他是睡得極好的。
精靈輕輕的站了起來,用鼻子嗅著身旁矮小了許多的少年,少年如今看去就像八九歲的樣子,他就這麼靜靜的側著身躺著,精靈用它的腦袋蹭了蹭少年的背,眼裏流下了一滴眼淚,嗚嗚嗚的輕鳴著,似乎在呼喚著什麼,悲傷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