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進花海之中,嘴角勾起一抹狠戾的笑容,抬手掃過其中的一朵花,那豔麗的藍色,立馬枯萎凋謝了。
微等了幾秒,夜天淩又伸手,去觸另一朵。
驀地,自他身後揚起一陣微風,“不要!”
他勾嘴輕笑,“你舍得出來了?”
聶無雙臉色有些蒼白,“請狐王大人手下留情。”
這些花,是聶無雙的命,她費了很多的時間,才將它們培育得這麼好,自是不希望有人毀了它們的。
“手下留情有何難?我隻想要解藥!”夜天淩轉過身,手裏把玩著剛剛摘下的藍色花朵。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聶無雙愣了愣,轉過臉去,眼神有些閃爍。
“我要蝕心毒的解藥。”夜天淩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不要告訴我,你沒有。”
蝕心毒是她的獨門絕毒,煉製了毒藥,就一定會煉製解藥,除了她,普天之下,沒有誰會有解藥。
“我真的沒有。”
“你這是在逼我?”他麵色一狠,長臂一揮,隻見那片花海中,一大片的花朵,立馬枯萎凋謝。
“……”
“還是不說?”他眼神一動,一道光自他雙眼裏而出,直逼得另一片花,也頓時枯萎凋謝。
“我說!你不要傷害它們了!”聶無雙急了起來,雙眸中含著淚花。
“是魔族的人,搶了我的蝕心毒。”一想到那事,她便來沒由得傷心,若不是木易之離開了天月山,魔族的人,也不敢輕易來她這裏搶的。
聶無雙頓了頓,又繼續道:“他們不但搶走了蝕心毒,還搶走了我所有的解藥。”
“一點也沒有了?”夜天淩的眉頭越鎖越緊,言瑞那老混蛋做得還真是絕!
聶無雙搖搖頭,“如果有,我早就給你了。”
“那再煉製。”
“不行,藥引不夠。”聶無雙的身子有些虛弱,就連站,都有些站不穩,說話也越來越小聲。
“要什麼藥引?我去找!”夜天淩定定地望著她,一臉的認真。
他不能讓自己的族類就這樣死去,他一定要救他們!一定要!
“我……”聶無雙還沒來得及將話說完,隻覺得渾身的力量像頓時被抽空了一般,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她直直倒向地麵,夜天淩趕緊順手接住她的身子,搖了搖她,不住地喊了幾聲,“聶無雙!聶無雙!”
可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他將手搭在她的脈門之上,臉色越來越難看。
她受了傷,很嚴重的內傷,難怪她剛剛一直不出現,想來,是因為這傷無法出現吧?
想了想,夜天淩抱著她,往雪山之巔而去。
就算不能帶回解藥,至少可以將她帶回去,煉製出解藥,也方便第一時間給族類服用。
任雪嵐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又躺在了一個陌生的房間裏,房內布置得很是簡樸有格調,隻是不太適合她,任雪嵐的風格。
“你醒來了。”
眼前一道煙霧出現,任雪嵐一驚,定睛一看,不由得嚇了一跳。
“是你,婆婆?”這不是當初她要進靜月軒時,攔在門口的老婆婆麼?她怎麼會在這?
“主子,叫我念婆就好。”念婆站在床邊,朝她微微一行禮,顯得很是恭敬,與之前在靜月軒門口時,完全不一樣。
“主、主子?”任雪嵐嘴角微微抽搐,她記得,當時她要進靜月軒時,她說,主子不喜歡人類進入這裏。
這樣說來,她的主子,就是傲若飛吧!
所以,她也把自己當成傲若飛了?
天!她怎麼這麼命苦,被所有人都當成另一個人,她是不是要隨了大家的意,做傲若飛得了啊?
“我是任雪嵐,不是你的主子。”一想到人人把她當成傲若飛,她就沒來由得有些惱火。
“你是主子的轉世,便也是我的主子。”
“你……”怎麼這麼固執呢?算了,是她主子就是她主子吧!反正多個跟隨自己的,也沒多大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