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才知道。”慕錦眼神很是黯淡,這對他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是我父王暗中在珠子上下了毒,目的是為了可牽製我。”
不知該說是他傻,還是他父王傻。
不管怎樣,他都是自己的父王,隻要他一句話,他慕錦一定會辦到的。他最怕的,不是父王想要留住他,而是,當作沒有他。
聞言,任雪嵐不再說話,她不知該說什麼才合適,這件事,雖然最後受害者是她,但是,最痛苦的,莫過於慕錦吧!
原以為是父親送給自己的禮物,結果,不過是催命符。
但是,縱使是這樣,她還是不得不問一句,“可有解藥?”
好吧!她承認自己的確是貪生怕死,她更不想死得這麼不明不白,做了別人的替罪羔羊。
“在父王那。”慕錦抬起頭,直視她蒼白而又滿是期待的臉龐,想了想道:“子時我帶你去父王那裏偷,一到手,你立馬先服下。”
“你去偷就好了,為什麼要帶上我?還一定要子時?”
“父王每每子時功力最弱,且那時候睡得最熟。帶上你是因為,我怕我趕不及回來給你解藥,你就先死了。”其實他是怕自己沒有辦法再回來。
“好吧!到時候拿到解藥,我們就離開這裏,好不好?”
慕錦隻是笑了笑,沒有回答。
子時。
慕錦帶著任雪嵐直奔大殿,錦鯉王的寢宮。
錦鯉王睡得很熟,不然,有人進入他的寢宮,他一定會有所察覺的。
慕錦將任雪嵐放在一個暗些的地方,然後自己悄悄潛到錦鯉王的衣架旁,伸手在他衣服裏翻了半天,卻沒有找到白天看到的碧綠小瓶。
他想了想,又走到床邊,將手悄悄伸到錦鯉王的枕頭之下,果然不出他所料,父王果真將解藥放在枕頭之下。
心中暗喜,慕錦趕緊拿著綠色小瓶,來到任雪嵐的身邊,遞給任雪嵐,要她趕緊喝下去。
“謝謝。”任雪嵐接過瓶子,還沒來及將瓶中的藥一飲而盡,突然,錦鯉王自床上躍起,怒目直直瞪著他們倆人。
“來人!將他們倆抓起來!”不容多想,錦鯉王大喝一聲,便自外頭湧來不少的蝦兵蟹將,將他們倆人重重包圍起來。
“快喝!”慕錦側身瞟她一眼,急急催促。
任雪嵐拿著藥瓶,微愣了愣,便趕緊將瓶中的藥一飲而盡,不剩一滴。
直到這時,錦鯉王才一摸枕頭下,發現解藥已經全數吞入了任雪嵐的腹中,不禁氣憤難當,“慕錦,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知道。”慕錦上前一步,那些包圍著的蝦兵蟹將都不禁後退了些,“我原以為,父王將避水珠贈我,代表並不是很討厭我,至少打心眼裏起,還是承認我是你兒子的。卻不想,父王待我如此不薄啊!”
他的話裏滿滿都是諷刺意味,聽得錦鯉王有些微愣。
難道他知道了些什麼?不可能,這個傻瓜一直都很相信自己,他說什麼便是什麼的。
“慕錦,你知道父王待你不薄,你還聯合外人來對付父王?”錦鯉王裝作不明白。
“的確不薄。”慕錦勾唇一笑,帶著些無奈與淒苦,“沒想到我這麼一個恥辱,居然值得父王你,費這麼大的心思來對付。父王,你若是想要我的命,直說就是了。”
錦鯉王一怔,果然,慕錦已經知道了一切,那他也無需再裝下去了,“哼!你的命是本王給的,早在你母後為生你難道而死時,本王就該讓你一起去陪葬!”
任雪嵐愣愣地看著這一切,慕錦的父王竟然如此恨他,實在令人心寒。
“慕錦,這種父親,不要也罷!”任雪嵐冷冷一笑,滿是不屑,“俗話說虎毒還食子呢!他卻想方設法要置你於死地,你又何必再當他是父親?”
任雪嵐從小是孤兒,雖然不知道父愛的感覺是怎麼樣的,但是她一直覺得,父親的愛應該是包容的,偉大的,而不是像錦鯉王對慕錦那樣,隻有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