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嵐暗自偷笑,這小丫環臉上的表情告訴自己,她一定一直暗戀著慕錦。
“既然他這麼厲害,怎麼會被困於天月莊的池塘中的?”哪壺不開提哪壺,一直是任雪嵐的作風。
冰兒臉色突變,有些尷尬地望向她,“姑娘,你不要再提此事了,這是四太子此生的恥辱。”
任雪嵐聳聳肩,見冰兒不肯再多說,便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而是轉了個話題,“冰兒,可否給我說說,燕落湖王宮的事情?”
老實說,她對於這個時代,很是不了解。不知道存在哪些族類,也不知道哪些厲害,哪些軟弱可欺。唯一知道的,就是有個白狐族、妖狼族,還有魔族了!
說到魔族,她不禁又想起初次被夜天淩所救時,追到破廟外的魔王言瑞,他一直想要得到聖書,如果知道聖書就在自己的手上,那就慘了。
“燕落湖王宮隸屬水中的仙族,雖比不上東西南北四海的龍宮,但在湖泊王宮之中,卻屬之最。而讓燕落王宮有此殊榮,正是因為在結界這一方麵的強大,讓其它族類,不敢輕易欺淩。”
任雪嵐放下最後一個盤子,撫了撫肚皮,順便打了個飽嗝。
這樣說來,慕錦這條臭魚還是仙了?難怪當時她說他是妖,他一臉的不高興來著。
這燕落王宮,也是頗有地位的,那當初怎麼就會任慕錦被在天月莊池塘中一千年,也不聞不問?這未免有些太說不過去了!堂堂一個仙族,讓妖界的人將自己的太子關在那麼個破地方,這不是令燕落王宮蒙羞麼?
“冰兒,不如你給我說說你們家四太子吧!他這人怎麼樣啊?”反正現在也不能出去,那她還不如旁敲側擊,多打聽打聽些事,也好給自己找些機會。
“四太子出生的時候,整個燕落湖都波濤洶湧,水裏的生物全狂燥不安,而王後,也難產而死。因此,出生後,四太子並沒有像大太子、二太子以及三太子那樣,得到大王的過多寵愛,反而對他極其冷落,甚至全族的人都認為他是禍星。”說到這裏,冰兒一臉的沮喪,似乎那個爹不疼,兄不愛,被全族人當成瘟神的人是她似的,吸了吸鼻子,冰兒又繼續道:“但是,四太子從小就很勤奮,也是所有太子中,天賦最高的,將來必成大器。可是,盡管他再努力,大王也從始至終都沒有將他放在心上,在整個燕落王宮中,他就像個透明的人,不存在一般。”
“原來,他這麼可憐啊。”任雪嵐的心情忽然低落了下來,忽然,她覺得好像有些不對勁,“等等!他既然爹不疼,娘不愛,應該很自卑,孤僻才是,怎麼會……這麼自戀啊?”
按照常理來說,他應該自卑到塵埃裏,應該孤僻地不喜歡與任何人接近,話也少得像是不會說話一樣才是,怎麼會,反其道而行?
這一點也不科學啊!
果然,這一切都是為了證明,慕錦真的是一朵奇葩麼?
“自戀?四太子沒有自戀呀!”冰兒一臉茫然,至少她見到的四太子,從沒有自戀過,“四太子為了大王可以注意到他,在被困於池塘裏之前的那兩千年裏,他變了。”
任雪嵐認真的聽著,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冰兒一說到慕錦的事,便滔滔不絕,說也說不完似的。
“變成什麼樣了?”
也許他被困於那池塘裏,正與他變了有關也說不定。
看她一眼,冰兒忽然驚覺自己說得有些多了,趕緊整理了下情緒,匆匆道:“不好意思,姑娘,冰兒失態了!”
說罷,她便開始著手收拾桌上的殘物,收拾好立馬端著盤子就朝外走去,腳步匆匆。
“喂!冰兒,你別走啊!”任雪嵐慌忙追上去,想拉住她,可是,冰兒已迅速出了門,而她,又被擋在了結界之內,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冰兒越行越遠。
“說到一半就不說了,很吊人胃口耶!”任雪嵐整張臉都懨了下來,呶著嘴不住地開始嘟囔,“我不嫌棄你失態,如果這算是失態的話,那你對著我多失失態啊!我正需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