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沒有默默呆在她身邊,心裏即使有千言萬語,他也開不了口,今天之後,他們或許隻是路人甲和路人乙了。
亦欣見北山不說話,自己隻能開口了。
“北山,你還記得高二時,月測考地理,你考差了,你上台領試卷,老師準備打你腦袋,可我怎麼都不會想到,你卻和老師擊了個掌,你說是不是腦抽啊。”她說到一半自己哈哈大笑起來。
他聽了,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還有還有,那時數學老師老嚴格了,那時你們男生又愛看NBA,在自習課時,數學老師在屋裏監督秩序,大家都蒙頭寫作業,不敢抬頭,你抬頭東瞄西瞄的,發現老師不在,以為老師走了,大喊,****的老師終於滾了,大家嗨起!然後講台後係鞋帶的老師幽幽的站了起來......哈哈哈哈,我真不行了,真的笑傻我了。”
亦欣在不停的大笑,北山也跟著大笑起來。
“你還好意思說我呢,語文課上台朗誦,你激動,‘祖國啊,我是你的母親’,還不是把大家都笑傻了。”
亦欣尷尬的笑紅了臉,兩個人就在那裏沒有休止的大笑著,經過的路人都以為是神經病,要讓他們三分。
“亦欣,你怎麼在這呢?我準備走了。”林霖突然出現在店門口,大聲呼喊著她。
她回頭看了眼林霖,北山也回頭了,他看著她,嘴角微微上揚,“你快去吧。”
聽見北山的話,她朝林霖走去。
“好,我馬上過來。”亦欣回頭看了眼北山,然後背對著他,緩緩走進林霖。
她不時回頭看著北山,她在期待著些什麼,可是什麼都沒有,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直到林霖扶著她的手,她朝著北山揮了揮手,轉身離去。
北山笑著笑著,視線就變得模糊了,眼眶擠滿了淚水,然後不斷滑落臉頰。
‘和她的回憶實在是太過美好,我怎麼可能忘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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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廁所洗了把臉,但眼睛還是發紅,他回到座位席上,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淩薇把大家AA的前拿上,然後自己在添了點,就去結賬了,畢竟是她組織大家聚會。
陳司南到最後還是醉了,整個人死躺在椅子上,而蕭筱雪臉通紅,走路也不穩,但估計還是能走路。
他扶起陳司南,對蕭筱雪說。
“你先和我把司南送回寢室,我再送你,好嗎?”
她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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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輛的士,北山辛辛苦苦將陳司南拖回了寢室,扔上床。然後匆匆下樓,準備送蕭筱雪回寢室。
男生寢室到女生寢室,隻需五分鍾,而蕭筱雪硬拉著北山,走了半個小時才到女生寢室樓下。
“北山,能多陪我走走嗎?我現在不想回寢室。”蕭筱雪委婉的說。
北山點了點頭,事到如今,他也不能在辜負任何一個人的好意了。
“北山,我知道今天是我最後的機會了,你能忘記亦欣,和我在一起嗎?”她語氣顫抖著,她仍然害怕北山再次拒絕他。
“我能說......”
“別說!”蕭筱雪打斷了他的回答。“我不要你現在回答我,我的第一誌願會選擇M大,如果你答應我的話,就填上M大吧。”說完,蕭筱雪就低著頭快步走進寢室。隻剩下北山孤孤單單的影子,被燈光拉得很長很長。
回到家的亦欣呆呆坐在床上,抱著大熊布偶,一個人呆呆的回想著剛才的事,她知道和北山說話的女生是若琳,在她看見若琳曼妙的身姿和俊秀的臉龐時,你不知為什麼,她很嫉妒,就像自己的玩偶突然倒戈向敵方。在林霖叫喊她時,她在期待著奇跡的發生,她相信著北山最後都會呼喚她的名字,可是這些都沒有發生,有林霖在,北山可能就再沒機會接近她了。
她想,或許,北山是她友情以上,戀人未滿的存在,但絕不是備胎,這存在,失去比失戀還要痛苦,不想成為男女朋友,因為太貪心想要成為一輩子的朋友,可一輩子戀人卻往往互相傷害,變得老死不相往來,隻談心不貪心,由你說我不問,你想說我聽著的默契。
亦欣想要的結果隻是這樣:
你走,我不送你;
你來,風再大雨再大,我都會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