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宗宗內十多名頂尖高手傾巢而出,圍堵追殺逍遙派掌門夜未央,意圖得到夜未央手中的“永生訣”,此消息在一天之內傳遍了天下各大門派,這才有數十名築基高手齊聚夜未央殞落現場的一幕。各大門派之所以未派出頂尖高手,便是考慮到萬一齊天宗或逍遙派追究起來,有推脫的借口:築基期怎敢惹合體期的修士?
當得到消息時,龍虎宗便派了淩虛子、廣陵子、普善子和張春萍出來打探情況,結果是夜未央和齊天宗的高手同歸於盡,而現場惟一見證人的少年也被黑龍叼到了水底,無奈之下,四人隻得回歸宗門,向掌門人報告情況之後,想起少年曾提起過家住屯留城,遂又來到屯留城,繼續尋找,直到衝突又起,靜公殞落,這才重新發現蛛絲馬跡,於是一路追尋,來到了臨汾郡的紫陽觀。
齊天宗掌門因為貪圖逍遙派的“永生訣”,宗內十多名頂尖高手悉數派出,設計圍殲夜未央,務求一擊必中,誰知竟然同歸於盡,是以齊天宗元氣大傷,為保存實力,築基以上的人員再也不外出,固守宗門,防止被人趁虛偷襲,是以派出去的都是一些煉氣一二層的人員,隻為打探消息。
張春萍自從得知項頌被黑龍拖入水潭之後,便變得鬱鬱寡歡起來,幾次想要重返水潭,下水一探究竟,都被師哥勸阻,這時聽說有了項頌的信息,哪裏還能按捺得住,身子一騰,已到了觀外,拍馬揚鞭,早已去得遠了,大師兄和二師兄一見,忙跟了上去,生怕自己的小師妹有任何閃失,無法向師傅交代。
出了紫陽觀,三人縱馬急馳,沿著官道,直往臨汾郡奔去,行到傍晚,見路旁有一酒樓,廣陵子招呼了一聲,一馬當先衝了過去,淩虛子和張春萍也跟了過去。三人下了馬,將馬交給了小二,走上樓去。
“在這兒了!”廣陵子率先上得樓來,一眼就看到了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獨孤塵三人。對於獨孤塵三人的相貌,青鬆道長已經描述得非常清楚,是以,盡管他們三人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廣陵子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隨著“嗖”的一聲,拔劍在手,左手一伸,朝獨孤塵抓了過去。
“師弟,不可魯莽!”淩虛子上得樓來,眼見廣陵子拔劍在手就要動武,忙伸手製止,道,“我們是名門正派,豈可乘人之危?”其實淩虛子上得樓來,一眼就看出這趴在桌上鼾睡的三個少年,並無項頌在內,於是裝模裝樣到,“留書一封,請他們明天午時到紫陽觀相見。”
張春萍雖然最先出門,但事到臨頭,卻是最後一個上樓,待看到這三個少年中並無項頌在內,頗感失望,於是一聲不吭,轉自就走,上馬直回紫陽觀。
第二天獨孤塵三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看到留書之後,胡亂吃了些東西,騎上馬,便往紫陽奔去,到得觀門,離相約的時間還早,遂下馬稍事休息,卻見大道之上,行人來往不絕,大多都是負劍帶刀之輩,獨孤塵冷眼相覷,不停冷笑,待聽到觀中敲響了正午的鍾聲,這才上馬,策動韁繩,同歐陽飛飛和花小花列成橫隊,朝觀中奔去。
紫陽觀座落在蝌汾郡北麵的山上,山勢頗陡,樹木森森,一條寬闊的青石板路蜿蜒而上,直通紫陽觀的山門,山門左右各有一棵古樟樹,華蓋如亭,直聳雲宵。
獨孤塵一行三人縱馬而上,片刻之間便到得了山門口,那守門的道人待要攔截,無奈馬快,卻讓獨孤塵等穿門而過,直奔觀裏而去,遠遠地便見有一撥人站在觀門口,卻正是淩虛子,廣陵子,張春萍,青鬆道長,另有一幹人眾站在一側,卻是一些江湖好漢。
那紫陽觀中向來不準乘轎騎馬,所有人眾隻能從山門步行而入,獨孤塵等騎馬強行闖入,那守門道人自不答應,於是一路吆喝,追趕過來。
獨孤塵等到得觀門眾人之前,這才收緊韁繩把馬立定,欠了欠身子,道:“各位道長,獨孤塵應邀而來,不知有何見教?”
淩虛子和廣陵子並肩而立,見獨孤塵等騎馬強闖山門,正要上前答話,見那守山門的道人剛好趕到,要去拉獨孤塵等手中的韁繩,遂揮了揮手,讓他們退下,這時,就聽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叫道:“乳臭未幹,目空一切,缺少管教!”卻是發自江湖好漢那一群人中,跟著有暗器破空的聲音,三支金錢鏢直朝獨孤塵飛去。
這一下事出突然,淩虛子和廣陵子待要阻攔,已然不及,這才明白那發聲之人教訓人是假,偷襲是真,正自擔心,獨孤塵衣袖一卷,跟著一揚,隻聽得“篤”的一聲,三枚金錢鏢齊齊釘在了觀門扁額紫陽觀寺三個字上,由於力道奇大,隻見扁額兀自不停地顫動。
那些人一看獨孤塵接鏢發鏢一氣嗬成,動作瀟灑,輕描淡寫,絲毫也不拖泥帶水,不禁喝彩了一聲。
“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何方鼠輩,竟敢偷襲?”獨孤塵雖然氣極,卻看也不看那些人一眼,隻是盯著淩虛子和廣陵子,淡淡道,“這就是紫陽觀的待客之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