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排好隊啊!一個一個進去麵試,遵守點兒秩序。唉唉,後麵那個人,望啥望,說的就是你,你往哪逛呢?玩呢?等著投胎啊……”
枯草一臉懵逼地望著正站在高台之上的那人一臉不耐煩的維持著秩序。周圍充斥著各種各樣的人,也都是神色各異的打量著周圍的事物。
“兄弟,這到底怎麼回事啊?咱們是不是死了,這怎麼搞得跟現實差不多?特麼的,聽那人說麵試啥的,我怎麼滿腦子糊塗啊?”枯草旁邊一個中年人撓撓後腦勺,對這周圍的一切也是摸不著清楚。
枯草聳聳肩,表示自己也是一頭霧水。
旁邊的中年人是跟著枯草一起來的,當然是在“路”上認識的。這就要說道之前的事了。
枯草愣著腦袋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總之周圍一切的霧蒙蒙不知不覺間逐漸具象化,就像小鎮的麥地一般寬廣,腳下的是不知道什麼材質鑄成的平坦地麵,隻有一條筆直的道路在枯草前後無限延伸著。
枯草也是見怪不怪了,反正自己也是死人一條了,剛才沒上地鐵跑到這麼個地方,這事怎麼想怎麼奇怪。
根據枯草打小從長輩人口頭相傳的怪談裏,人死了不都是要到陰曹地府喝一晚孟婆湯然後輪回下一世的嗎?而且陰曹地府都是牛頭馬麵上刀山下油鍋之類的東西,怎麼到自己這裏一切都正常的自己沒死一樣……
正待枯草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有人朝枯草打著招呼。
枯草側頭一瞧,有一個中年人一臉善意,正擺著手朝自己跑過來。
枯草愣愣的看著那人,心裏驚訝,這周圍也隻有自己一個人啊,那人怎麼好像突然出現的一樣,而且好像……朝我打招呼?剛剛在那個奇怪的地鐵旁邊都是一堆類人形,自己跟鬼一樣連身體都沒有,交流都不行。現在不僅自己變正常了,還有正常人出現了?
枯草在心裏暗暗訕笑,不會自己沒上車,然後自己就死不了吧,還有那麼好的事?
枯草眨眨眼睛,瞬間又打翻了這個念頭。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絕不是正常世界能存在的。枯草眼看這那人朝自己跑來的方向之前,一條路正迅速延伸到自己腳下路上,直至完全接連。
自己果然還是死人……枯草暗歎。
“兄弟?”中年人突然叫了一句。
枯草答應一聲,中年人露出了笑容,喃喃道:“原來還真有人啊……”轉而趕緊問道,“兄弟,你是不是跟我一樣?也……死了?”
枯草再次點點頭。中年人也是眼神一閃而過地暗淡,歎口氣:“原來咱還真的死了……剛剛我在一個好像地鐵的地方,上車的時候一直聽到有人叫我,我又找不見人。最後聽聲音挺急的,結果就沒上車。瞎亂逛,逛到這裏了……”中年人看看自己身體,也是有點身非自己。
枯草差異道:“大哥,聽起來咱們差不多啊,我也是臨上車跑路了。咱們肯定還是四人,你看這周圍的景象,連正常的邊都擦不到。”
“好像確實是這樣……”中年人尷尬笑笑。
“還等著,邊走邊說唄,不能在這瞎站著啊!”枯草哈哈一笑。
“走去哪?”
“呐,這不有路嗎?”枯草呶呶嘴巴,筆直的道路從腳下向前望不見頭兒。
走著聊著,枯草也算是和這個中年人認識了,中部偏北某市人。看舉止聽言談也是普通好市民一枚,枯草有點奇怪,看中年人這年齡怎麼突然就掛掉了,枯草試探著問了一下,中年人苦笑幾聲,搖搖頭不肯作答。
在這同時,周圍的景象也發生了一些變化,在枯草視野可及的遠方,又出現了與自己腳下一模一樣相同的幾條道路,朝著枯草的前方也在無限延伸。
枯草和中年人也是對這一切改變的出現見怪不怪。
場景突然發生虛幻,等枯草回過神來,就到了現在這番情況。
枯草和中年人現在所在的位置類似一個廣場,周圍零零散散的站著幾個人,唯一惹人注目的就是中心平台的一張桌子,一扇門,一個人。
就算想破了腦袋,枯草也沒法解釋現在的情況,前方已經有隊伍緩緩排著。
枯草轉頭安慰發聲安慰中年人:“大哥別急,反正咱都已經死了,再折騰也就這最後了。走吧,排隊去。”
中年人也是絲毫沒有頭緒,跟著枯草排起了隊伍。
高台上的那人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什麼不要亂什麼的,枯草心裏也是一陣無聊,這廣場上的人應該也都是和枯草一樣的心裏,這死人的世界情況都不明呢,哪裏有違反的。倒是台上這人,明明一臉煩得要死,嘴上還是不閑著。前後排隊的幾人年齡都不是多麼年老,都沉默著,有對一切好奇的;有低著頭想事情的,甚至顯得無聊優哉遊哉的都有,枯草忍不住對那個明顯對一切毫不在意的人多看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