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月回到組織時受到組織成員的夾道歡迎,就連平日裏說話陰陽怪氣,和她很不對路的倪良都在一邊一臉陰笑地拍著手。大概是因為這是她的第一次招攬任務吧。看著眾人滿臉笑容地望著她,言月受寵若驚,她不好意思地擺弄著發辮,扭扭捏捏地走到組長王漢的麵前。
“組長,對不起。我沒能成功地說服他,但是他好像有些意動了。”言月低聲說道,她在組織是出了名的麻辣魔女。經常話說不到三句就會罵人,但此時卻表現的像個淑女一樣,乖巧得不得了。大概也是覺得自己沒做好事,所以沒什麼臉麵見人。
王漢是個身形高大的壯漢,麵目不怎麼喜人,但在組織裏人緣是最好的一個。聽到他低沉但溫和的聲音就知道他這個人很好說話。王漢說:“不用在意,你做的很不錯。我先前也說過,這個陸易陽是個出了名的冷漠性子。平常人和他說不上三句話他就覺得厭煩了。你這次卻是花了一天的時間和他糾纏,算是相當厲害了。”一席話,沒有故意誇大,既誇獎了言月,又不會讓人覺得他是故意安慰。
言月被王漢這麼一說,小臉不好意思的紅了。這時候原本看戲的倪良不聲不響地走到言月的身後,陰聲陰氣地說道:“言月,你不會是對那小子動用了色相吧。”此話一出在場的都哈哈大笑起來。言月聽了他的話,也不辯駁。隻是身子不住地發抖,臉色陰沉到極點。看樣子是氣壞了。
說起倪良這個人。其實組織裏大多數人都不喜歡他,因為他的嘴巴實在是太毒辣了。沒有幾個人能承受他有意而說的玩笑話。但是,就如剛才的情形一樣,倪良總會在很嚴肅的場合下說出一些引人發笑的話。就算是平時很討厭他的人都會經不住折騰背身而笑。
正當房間裏笑聲一片,王漢的通訊器響了。他看了下顯示器,也不戴無線耳機,直接按下了接聽鍵,看來並不是私人通話。“組長,剛收到消息。聖徒的詹寧已經回到組織。他和陸易陽接觸過,但對方沒有接受他的邀請。”通訊器傳來聲音道,王漢回答了一句“知道了”,便掛斷了通話。
言月聽到聖徒那邊也派人邀請了陸易陽,心裏一陣緊張。隨後又聽到陸易陽拒絕了聖徒,她頓時鬆了一口氣。
王漢掛斷通訊後,皺著眉頭沉思起來。在場的人都沒有說話,靜靜地等待著。突然,王漢大叫一聲:“不對,這事有問題,我怎麼就忽略了呢。”言月見王漢如此大反應,不解地問道:“組長,怎麼了?”王漢氣息沉重地說道:“聖徒方麵會派人邀請陸易陽都在我意料中,我隻是沒想到去的人會是詹寧。也許,聖徒裏的其他人性格是什麼樣的我不知道。但是,這個詹寧的反複無常和做事不擇手段我倒是領教過。這次邀請他居然沒有對陸易陽糾纏,而是如此輕易地放棄了……”
言月不等王漢說完,便接口道:“就是說,他發現了什麼對他不利的東西。”王漢看了一眼言月,一臉擔憂地說道:“多半是撒旦的人出現了,他見機逃了。看來陸易陽這次凶多吉少啊。”“啊!那不就是說,陸易陽不加入撒旦就會死!”言月也明白了事情地嚴重性,撒旦的行事風格他們這些長期和其打交道的人最清楚不過。言月神情緊張,聲音也有些發顫地說道:“不行,我得去救陸易陽,事情都是因為我而起。我這兩天出現的太頻繁了,是我招來了撒旦的人。”她說完便衝出門去。
王漢看著離去的言月,低頭想了一下,扭頭對著旁邊的一對男女道:“餘楊,洛施,你們跟上去。一定要把言月帶回來。”他一個字都沒提到陸易陽,看來是認定陸易陽活不了了。“是”餘楊,洛施也不詢問,服從道。然後緊跟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