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瀟瀟說好的隻用招式,但是她發現自己若是不用自己的玄氣的話,根本就來不及轉回彎刀抵擋,轉回來又能怎麼樣呢?誰知道梅清的下一劍會刺向哪裏?她隻能微微用上一絲玄氣,灌注到彎刀之內,加快了彎刀移動的速度,回防自己的小腹。
果然梅清在她提刀回防的一刹那,迅速轉移了長劍的攻勢,從下方斜刺直指唐瀟瀟的下顎,劍招毒辣,這並不是青梅劍訣,而是梅清所學的魔域劍法,唐瀟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渾身光芒四射,用玄氣將梅清逼出了數丈之遠,驚道:“這是我們魔域的劍法,你怎麼會?”
梅清被唐瀟瀟這玄氣一衝撞,渾身頓時沒有了一絲一毫的力氣,他癱倒在原地,口角湧出一抹猩紅,冷笑道:“魔域之人,就是魔域之人,反複無常的小人,這是你們魔域的劍法,如何?我梅清偏偏就是會。隻要你敢使出來,我就能學會。”
梅清如此一說,唐瀟瀟也明白了,梅清的天才不是吹出來的,這魔域的劍法,是之前在魔域中對敵時,看到了自己手下兵士所使出來,而自己悟了出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夥計模樣的人走了出來,看著這裏是亂七八糟的一片,當時就嚇破了膽,一個平民百姓,看到這場景肯定是害怕啊,當時就大喊道:“救命啊,殺人啦……”
這小夥計的這一嗓子,可是把這梅三公的一家子,和韓長婷所有弟子都跑了出來,來到了這客棧後麵的馬廄中。
而這片刻之後,馬廄這裏已經變的安安靜靜,根本就沒有什麼打鬥過的痕跡,眾人四處觀望,隻是看到了睡在石槽中的梅清,渾身的酒氣,不省人事。
依依和三兒還有紫銅也來了,可是梅三公嚴令不準她們靠近梅清,此時此刻,他們也隻有心疼的份兒。
還是寧君燕,看到自己的兒子,雖然記得他種種的好,可是和魔族卻有了說不清楚的關係,如果真的有關係,那自己梅三公一脈,也隻有大義滅親了,因為修煉界和魔域的仇恨是從上古時期就開始的,水火不相容。
可是現在,他畢竟是自己的兒子,隻是說道:“梅毅,把老七抱到客房去休息。”
這時候,那些對梅清不太熟悉的韓長婷天劍門下的女弟子都唏噓不已,對這梅清是真真的產生了厭惡的感覺,叫花子也比他強,梅清梅七爺,隻怕是徒有虛名吧?在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是躲在女人窩裏,再見他,卻是一副叫花子模樣,睡在馬石槽裏。
而他們卻不知道,梅清現在腦子裏比誰都清醒,而心中,那是比誰都痛苦。唐瀟瀟在聽到那小夥計的喊聲之後,便瞬間離去了,沒有問梅清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情,而梅清也沒有跟任何人說起。
次日一早,梅三公的一家人和戰士們還有韓長婷的師徒眾人,就整裝待發,準備上巫山了,可是就在出門的時候,外麵傳來了一陣呼喝的聲音,“梅府三公遠道光臨,在下未曾遠迎,可當真失禮呀。”
梅三公夫婦和韓長婷相視一笑,心中都很高興,折騰了這麼一路,總算是可以好好休整一下了。待他們雙雙迎出之後,隻見一名滿臉都是豪氣的女俠穩穩當當的站在那裏,也是一名天階高手。
梅三公雙手抱拳,道:“幸會。梅錦,帶著弟弟妹妹們向長輩行禮。”
這是修煉界的規矩,長幼有序。梅錦等人是都跪倒了,可是梅清卻醉眼斜看,絲毫不予理睬。
寧君燕搖搖頭,道:“犬子清兒身上有傷,還望莫怪。”
嶽長風本就以女俠自稱,這些規矩,在她眼裏是可有可無的,她在看到梅清之後,首先是驚喜,道:“這就是在魔域中在魔族戰士三十萬兵馬脫困的梅清梅七爺嗎?果真是一表人才。”
梅三公卻搖頭道:“謬讚了,現在看來,三十萬兵馬脫困,還說不定有什麼內幕呢。”
嶽長風一聽,心中瞬間便想起了這些天聽到的種種傳聞,同樣搖頭,然後對著自己身邊的那些也勉強算是弟子的人們說道:“你們還不拜見梅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