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想著,一劍斬斷了韁繩,把之前拉動母親車駕馬匹的韁繩砍斷,狠戾的砍下了馬頭,然後將拉車的韁繩綁在了自己的腰上,白馬通靈,來到了梅清的身邊,梅清一躍上馬,白馬一陣嘶鳴之後,緩步朝著前方走去。
寧君燕知道為什麼兒子會把韁繩綁在自己的腰上,這個小兒子,雖然從小就不聽話,但是卻總能給人以欣慰,生子當如此啊。
梅清按照來時的路返回,很快便走到了一片地勢開闊的地方,來時荒無人煙,可是這回去,大不一樣了,梅清抬眼望去,此地早已經有幾萬名身披重甲的軍士在等候,煙塵漫天,喊殺聲齊天,幾萬名軍士層層疊疊擺下了幾道的防禦陣勢,最前排,齊齊擺下了一層盾甲,盾甲之後,就是槍尖,這是兩軍對壘時才有的陣型。
“籲……”梅清勒馬停下,道:“老媽,雖然他們換了盔甲,沒有立錦旗,沒有將領,但這必定是梅武穆的人,他果真要至我們娘倆於死地啊。”
“清兒,敵兵勢大,你把為娘放在這裏吧。”寧君燕無力歎道。
可是梅清並沒有說話,雙目冷峻,回頭望去,也有追兵前來,梅清的心裏暗暗發苦,若是依依在此,一擊火神炮,便可讓這區區幾萬人粉身碎骨,可惜了,連弩也在依依哪裏,自己現在隻有這一把青龍刀,一柄青梅劍,儲物空間裏隻有些金銀,還有黑火藥的製造材料了,但是這個時候卻派不上用場,但是要和這千軍萬馬正麵對敵,單憑自己的武技,沒有玄功支撐,不被對方打死,自己也會累死,得想個辦法。
或許可以在這千軍萬馬身後的那一片林海中做做文章,可是也必須要穿越了這些戰士,還要保護老媽的安全。
梅清心念一定,當即解開了自己身上的繩索,來到了車前,將車駕上的簾子撕下來,將母親背在了身後,然後用那簾子將母親死死的綁在了自己的後背。
寧君燕心中一驚,道:“清兒,你這樣,我們兩個誰也跑不了。快把我放下了。”
“老媽,你說什麼呢,兒子雖然沒怎麼打過仗,但是也知道,對自己的戰士,要不拋棄,不放棄,更何況您是我媽。放心吧,今天就算是我死了,也要把您安全帶到父親身邊。”
“不拋棄,不放棄?說的真好。”
寧君燕隻一陣感慨,梅清已然上馬,沒有握韁繩,雙腿一夾馬肚子,白馬長嘯一聲,帶著手持刀劍的梅清,朝著那千軍萬馬疾馳而去。
梅清朗聲吼道:“犯我梅清者,雖強必誅之。”沒有玄功支撐,但是聲音可謂是驚天動地,把對方陣營中的戰馬嚇的來回翻騰,不知道是哪一位帶兵將領下令的放箭,一時間,如同雨下的箭羽,朝著梅清的身上密集射來。
精通弓箭者,自然也懂擋箭,梅清青龍刀青梅劍左右開弓,這密密麻麻的箭羽被梅清盡數擋開,一時間,梅清的戰馬已經逼近,盾牌後麵的戰士驚慌不已,由盾牌之後伸出了槍頭,可是梅清的白馬有何畏懼?長嘯一聲,白馬飛躍而起,跳過了那高高的盾牌,盾牌後就是那些弓弩手,被白馬的馬蹄紛紛踩斷了頭顱,一時間,慘叫聲一片。
梅清向來都看重生命,認為人世間每一個生物的生命都是等價的,但是有的時候,生命在他的眼裏就是草芥。
梅清根本沒有回頭,背著母親,騎著白馬朝前疾馳而去。白馬落地之後,就衝到了密集的人群中,梅清沒有揮刀,光這白馬的衝擊,就將幾百名士兵衝的七零八落。
寧君燕一直都想給兒子找一匹靈獸,可是找到再好的,他也隻是對這匹白馬情有獨鍾,現在看來,就清兒的這匹白馬,比之夫君的烈焰屠魔獸絲毫不差。
但是對方畢竟人多,很快就減緩了白馬的衝擊力,一隻隻的長槍大刀朝著梅清砍來,梅清一臉血腥,看著這來時的刀劍,不屑道:“太慢了。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真不知道梅武穆怎麼練出來的你們這幫廢物。”
說著,青龍刀在他手裏盤旋,由下而上,挑飛兩名士兵,當大刀挑起的時候,將一個士兵的下巴砍成了兩半。
此時此刻,敵人太多,梅清迅速的收起了青梅劍,單一把青龍刀,武得沒有人敢於靠近,不一會兒,白馬已經變成了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