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7月17日,晚八點十分,小雨。
奧地利WYN格林大道,國家歌劇院裏掌聲陣陣,演唱者給觀眾們帶來了夢幻般的享受,觀眾們自然不會吝嗇他們的掌聲與讚譽。
在這個有著濃鬱文藝複興風格,裝飾富麗堂皇,奢侈華美的音樂殿堂裏,穿著一襲黑色風衣,帶著黑色禮帽的蕭瀾,看著那個漸漸消失在萬眾矚目舞台上的背影,冰冷僵硬的臉上出現了些許溫柔。
她的演出已經結束了,雖然蕭瀾也很期待接下來的音樂盛宴,可惜卻不得不遺憾地提前離開這座世界著名的音樂殿堂。
走出大殿,華藻的音樂被隔音大門阻斷,回蕩著腳步聲的走廊裏,回想著她與前塵舊事,終究還是無法釋懷。
啪!
點上一根RomeoyJulieta,深吸一口後,蕭瀾回頭再次看了眼這座音樂殿堂,便壓低了帽簷走出歌劇院。
有些人,有些事,注定隻能放在心上,說不得,甚至看不得。
不過也好,看你無恙,我也就放心了,我欠你的,我欠大家的,或許已經無法償還,可終歸我還是希望你們能過的好一些。
自嘲地笑容爬滿了這張僵直冷淡地臉,整了整衣襟,蕭瀾恢複之前的嚴肅,朝著東大道十八號大樓走去。
天色初暗,這個著名的音樂之都更是繁華熱鬧,那個人,應該還在這霓虹璀璨深處談笑風生,以為掌握了一切吧。
那個把蕭瀾一手創建的公司毀滅,讓蕭瀾成為國內警察通緝犯,使蕭瀾變得眾叛親離,愛人逝去,朋友受辱,如今連蕭瀾在WYN歌劇院演唱,世界上唯一剩下的親人,他的妹妹也不放過的家夥!
人聲,汽笛聲,喧囂聲漸漸消失在耳畔,蕭瀾神情嚴肅,漠然一切,他的所有目光,都集中在那棟人來人往,燈光耀眼的大廈內。
莫德爾公司,世界前五十強公司,歐洲第二大鋼鐵製造公司,如果不是塔上這條船,就憑那個人,又如何能把蕭瀾弄到這般田地?
掐滅煙頭扔掉,蕭瀾進入一輛在街角放置很久的奔馳車內,看了看車內靜放很久,足有十五公斤重的炸藥,蕭瀾默默地插上了車鑰匙。
既然你們要讓我走投無路,那麼大家不如一起同歸於盡吧。
蕭瀾想著,眼裏閃爍著怨戾的凶光。
是的,他已經癲狂了,或者換一個人遭受他的境遇,也一樣會瘋狂。
蕭瀾從小就不是一個任人擺布,讓人揉捏的人。
別人打他一拳,他一定會想方設法還回去三拳,哪怕會受到更多的痛苦也在所不惜!
他是一個對敵人和對自己都很瘋狂和狠辣的人,所以他被那些敵人們取了一個外號——狂狼!
一頭容易發狂的狼!
沒有讓蕭瀾等待多久,蕭瀾就看到了那個讓他死也無法忘記的身影。
那個人果然如蕭瀾所想的一樣,算好了蕭瀾的妹妹演唱結束的時間去找她。
隔著大廈的玻璃窗,蕭瀾能夠看到那個人春風得意的笑容,他的身旁跟著三個身材魁梧的黑人保鏢,顯然他也很怕蕭瀾未知的報複。
“有用嗎?嗬嗬!”
冷笑自語著,蕭瀾啟動了引擎,嗡嗡地油門聲中,奔馳汽車的速度被他提升到了最大,宛若鬼魅幻影一般穿行在燈火通明的街道。
“Oh!ON!”
“不!”
……
黑色的汽車像是一頭行走在夜間的惡魔,在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撞破了大廈玻璃窗,直接撞在那個人的身上。
然後,蕭瀾果斷點燃了車內的炸藥。
點燃時,蕭瀾開懷笑了,因為這一刻他看到了那個人臉上驚恐的表情!
轟隆隆……
……
寂靜的夜,漆黑的天,一輪不算皎潔的彎月橫掛,山林間蜿蜒的小道上,五個十六七歲,穿著校服的學生,背著雙肩書包,稚嫩臉上帶著些許懼怕,些許顫抖地朝著山腰那座被荒廢了好多年的小屋走去,
“喂,沈斌,真要去那裏啊?”走在第二,腦袋有點圓胖地男生鼓著一雙大眼,盯著身前的沈斌說道。
“那是自然,這樣的賭約才有意義嘛。嘿嘿,董光,你小子不會是怕了吧?沒關係,你要是怕了,隻要立馬認輸,在把那六百塊錢交出來,我們馬上打道回府!”沈斌嘴角微揚,越發激將董光道。
“嗬嗬,沈娘們你還是祈禱等會不要被嚇哭吧!”走在末尾,也是最後一個的男生道。
“蕭懶貓,咱們騎驢看唱本吧,嗬!”沈斌咧嘴一笑。
嗬嗬,還想和我打賭?你們這簡直就是在找虐!等會我讓趙凱扮鬼出來,我看嚇不嚇得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