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上官曦雲的臉色此時卻顯得過於的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體力好像越來越不支,“不過,今天這清茶穀主可沒少喝。”安南揚聲笑道。
我心裏一慌,上官曦雲卻依舊沉著沒有反映,手中的劍猶若遊龍,劍光密布仿如蜘蛛網一樣將安南蓋住。
“不過垂死掙紮!”安南冷笑一下,雖然上官曦雲漸露疲憊之象,但是有我在旁協助,安南卻也一時不能奈何他,每一次應對無不小心謹慎,但是我卻心中明白,這麼下去不是辦法,我的身體虧損,內力還不及去年受傷前的五成,上官曦雲現在中毒,越是催動內力隻怕毒性愈是深入。
安南見一時招架不住上官曦雲的攻勢劍鋒一轉刺向我,眼中閃過一線精明,我狠狠的咬牙暗罵一句“卑鄙”!
安南分明看出我的不濟想借我擾亂上官曦雲的劍勢,我瞥了一眼上官曦雲,卻正對上他深邃的雙眸,兩人對視一眼,心中已經有了默契,同時使出五行劍,一柄劍仿若天上的蛟龍,一柄劍仿若展翼的火鳳,雙劍合璧,長劍在半空中優雅的一劃,幻出兩朵燦爛耀眼的劍花直襲向安南的膻中穴。
安南臉上忽然莫名的激動,他一直偷偷修習那本被上官曦雲篡改的《五行心訣》並沒有見識過真正的五行劍法,如今見到我和上官曦雲使出五行劍法的妙處,心裏異常興奮,眼中充滿了狂熱,口中喃喃自語:“原來是這樣,竟然是這樣的..”
安南向左旋身險險躲過這一劍,我趁勢將劍花一挽,直攻向安南後背的誌室穴,而上官曦雲卻直取他的肺俞穴,安南翻身向後躍起,我微微一笑,剛才不過是虛招,我的身子早就如同一隻輕靈的燕子躍到安南的身後,劍勢如閃電刺向他的啞門穴,安南躲開我的襲擊卻躲不開身前上官曦雲的劍,長劍直直刺入他的膻中穴,安南憤怒的長嘯一聲一手握住劍柄和上官曦雲的手另一掌襲向上官曦雲的胸前,掌風強勁淩厲,我看得出來安南現在已經是上次我和蕭子墨遇到的那種走火入魔神智不清的狀態了。
隻是這一掌的威力我記憶猶新,蕭子墨至今還在床榻上不能起身,此刻上官曦雲中毒已深又怎麼能抵擋的住這一掌,來不及細想我的身子已經衝過去撲在上官曦雲身前,但是剛剛撲到他身上,我的身子卻被他輕輕一擰,耳邊隻聽見“嘭”的一聲,臉上一熱便被他壓在身下倒在地上。
“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原來這就是真正的五行劍法!哈哈哈哈!”安南握著沒入體內的長劍,一手舉著《五行心訣》搖搖晃晃的奔出大殿,他已經完全瘋癲。
我慌張的從地上爬起來,發現自己身上一點傷都沒有,再看身邊的上官曦雲麵色蒼白雙目緊閉,嘴角流出黑色的血絲,我心裏一驚,抹了一把臉,臉上全是上官曦雲口中噴出的鮮血。我嚇的手也開始發抖,急忙給上官曦雲切脈,他的脈息微弱,體內中的毒和蕭子墨的相似卻又不盡相同,隻好迅速給他點了穴道護住他的心脈,盡量阻止毒性的擴散。一定要盡快的拿到解藥,我心中明白,這次這種毒藥的毒性隻怕比蕭子墨中的毒還要厲害百倍。
我抓起地上的劍急急的追出大殿,尋找安南的蹤影,卻見他已經手舞足蹈的快走出正宮了,一路上不管是遇到逍遙穀的弟子還是仆從,他就像一隻發狂的野獸甚至是魔鬼,眼睛也不眨一下便將他們擊斃於掌下。
我知道現在以我一人之力完全不可能製服個已經完全走火入魔的人,心中一急,大聲對著安南的背影喊道:“安南,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心中可真的有我!”
安南的身子一滯,回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眼中似乎恢複了片刻的清明:“我心中何曾沒有你過,隻是你從來不去注意我,你的心裏卻不曾有我。”
“你怎麼知道我心中沒有你過?我們一起坐在屋頂看星星,你問我在星星哪裏,我的手受了傷,你給我親手包紮,還給我買我最喜歡吃的涼糕,我何曾忘過!”我慢慢走到安南身邊,懇切的道,眼睛卻緊盯著安南身上的那柄長劍,傷口處正一滴一滴的流著鮮紅的液體,他似乎完全感覺不到痛的樣子。
聽我這麼說,安南的眼神雖然還是癡顛渙散,但是眼裏卻放出欣喜的光芒:“寒依,你真的心裏有我!”
我裝作羞澀的點點頭,又往前走幾步,哀怨的道:“但隻是我一廂情願的這麼認為罷了,其實自我兩年前認識你你便處心積慮的害我,害我在穀外遇刺,害我差點淪落風塵,害我回穀遭受汙辱差點喪命,更害我背起弑主的罪名,你哪一點對的起我,哪裏配的起你口中對我的愛慕!”
安南麵露慌亂之色,急切的向我表白道:“寒依,你聽我說,我不是有意的,我並不知道你偷著跟著上官曦雲和穀夢去了山上,聽說你落崖我也很著急,但是我在山下找了多日卻沒有找到你,我當時直覺的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沒有了意義!”
我心中暗暗冷笑,這麼說來好像是因為我活著所以他才會幹那些他認為有意義的勾當!
“我隻是宮主撿來的孤兒,在穀裏沒有地位,人人都欺負我,一開始宮主將我交給托雷,可是他教了我幾個月便嫌棄我心狠手辣不肯再做我的師父,”安南臉上帶出憤恨之色,“其實我隻不過給他改進了他的毒藥,他生怕我會在製毒的造詣上超過他便轉手把我扔給了齊天,齊天為人狡詐貪財好利,我屈意奉承他才換的他在眾弟子麵前的一絲維護,我身份卑微自知配不上你的,所以我不顧一切的要出人頭地,寒依,我的心裏一直有你的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你能看到我在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