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傾下萬丈銀光,遠方,縷縷白色的煙霧在來回穿梭,像是給這座許府披上了層淡淡的輕紗。透著一股朦朧的美。
一個蓬頭垢麵的少女,像丟了魂似的,搖搖晃晃走進許府。泥土,不斷從破爛的衣服裏掉出來。幾塊碎步纏著的腿上,幾道幹透的血漬在燈火輝煌間顯得格外刺眼。
沒人知道他從哪裏回來。
“救命啊,別打我!表姐,救我!”
驀地,一個小男孩哭哭啼啼地跑到麵前,兩個俏皮的馬尾辮隨腦袋不停的搖晃著。稚嫩的小臉上,一雙愁眉緊鄒。兩個晶瑩的淚珠,在圓不愣登的眸子掛著。
“沒事,弟弟別怕,表姐保護你。是誰欺負你了?告訴表姐....”
少女呆呆問道。牽著那雙小手,一搖一擺地往他住的閣樓走去。
“被欺負了,就來找表姐,笑死人了。你那廢物姐姐,也不一定保的了你!”
一個年幻與他差不多的少年,晃悠悠地走到身前,冰冷的臉上,高揚起一絲弧度。在他手裏,還握著一根足有手臂粗的木棍。
“別欺負我弟弟,你是打不過我的。許遠,識相的話,就把路讓開!”
許文晴淡淡說了句,隨即牽著弟弟的手,繞開那個少年。
許遠,可以說是他半年前最要好的朋友,二人無話不說,不是親兄弟,但卻勝似親兄弟。
但自從他得知自己由於過度修煉,身體支撐不住,導致徹底淪為一個廢人後。就像是變了個人般,與他割袍斷義不說,還去追隨他的弟弟,許蠻。
家族得知他修為喪失,竟將他少主之位奪去。但礙於他父親許青在家族裏的聲望,族長才沒有另選少主。
不過,家族卻是已經風起暗湧。
父親因為自己的緣故,代為處理家族中事的心思也大不如前。結果,這給了旁人可乘之機。
在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內,都被剝奪了去。生活的質量,也已經大不如前。非但如此,很多重要事情的決策,也都將他排在了外麵。
家族,曾一度被認為是許文晴的時代,沒落了。
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之後的三個月,生活越發的不如意,很多以前與他們往來的商人,大半都投靠許蠻的父親許勇。家族也許勇各種借口,不斷縮減他們的日常開支用度,就連平時修煉所需的丹藥質量,也大不如前。
現在,就連普通的許氏子弟,也公然爬到他們頭上。可以說,他們現在,也就比那些家族下人的生活過的要稍好些。
畢竟傳出去,也會讓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