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帶翅膀的男人(1 / 2)

2013年12月31日,整好元旦的前夕。

忙著跨過“13”與“14”的各色情侶輕笑於街頭,年輕的女伴手捧豔麗玫瑰,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甜言蜜語在耳邊纏繞,但男伴的手掌卻是在腰部與臀部之間遲疑,似有似無不停的摸索著。

“哎呀,看來今晚的京南又得地震咯!”一襲灰色大衣,加上一條純黑的簡單牛仔褲,隻見從遠處,一白麵長相頗為俊俏的少年,咧著嘴嬉笑道。

“楚封,你等等我啊,剛才說什麼地震?京南要地震啦?”在白麵少年身後,一個背著黑色運動包的胖子,穿過擁擠人群,急急忙忙的從後頭跟了上來,顯得一臉好奇的問道。

楚封看著氣喘喘的胖子,一白眼開說“小林子,我說你,整天除了吃就是睡,還有搗鼓那些島國動作片外,你腦子就不能好使點?沒見著路上情侶這麼多,今兒個開房的肯定不少,到時候晚上那麼多人在床上活動開來,你說京南要地震不?!”

陳林聽楚封解釋後,拍了拍腦門會心一笑,而且還是笑的特別淫蕩的那種,忙著點頭稱是,隨後轉頭問道“不是聽說楚封你也處了個對象嘛!咋,今夜也不去“運動運動”幹嘛跑來做兼職?”在說運動二字之時,胖子也不忘那直上直下的水桶,奮力的聳動兩下。

聽胖子說道,楚封眼神中似有若無的閃過一絲落寞,但旋即又恢複原來嬉笑的模樣,推著胖子向商場方向走去,打岔道“你小子還囉嗦呢,沒見著都快六點了,再不快點,你這個月的工資又得被店長扣一半兒了!”

聽楚封提起店長,不知道是不是被這寒風吹的,隻見那胖子一哆嗦,滅了先前的猥瑣樣,不再多說,邁著小短腿便跟著快步上前走去。

楚封,一名大二學生,出生在一普通的家庭,而那猥瑣的胖子陳林,則是楚封的同院係同學,一起在一家台式餐廳做兼職。

楚封家在鄰近東方之海的一座美麗的城鎮,雖然沒那麼富裕,但他爸媽平時給的生活費,不說能使他大手大腳的揮霍,卻也足夠他平時的日常開銷,遊戲聚餐了。可既然如此,那為什麼如此悲催,在這年末的最後一天還要去兼職?其實這一切的不幸,還要源於剛才胖子口中提起的那個女友!

當然現在隻不過是楚封的前女友了........

畫麵回到幾月之前,柔和的燈光,迷離的香味,在古典的音樂聲中,回想起先前的鮮榨檸檬以及美味的鮭魚卷,楚封仿佛置入天堂般舒適,就像小鳥回歸了天空一樣舒坦。不過再瞧了瞧已經幹癟的錢包,楚封又恨不能,抽他幾下,看看能不能再抽的像原先一樣腫起來。

也許是喝了幾杯檸檬汁,怎麼感覺頭有點昏昏沉沉,還是先前哪道美味中噴灑了酒精飲料?這是楚封仍有意識之前的最後一個念頭,就像他的人一樣沒有邊際的瞎猜。

等到第二天楚封頭疼的醒來時,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正躺在賓館柔軟的床上,偏頭過去,另一邊則是昨夜一起共進晚餐的小女友,隻不過此時這個才相處一個月的甜美小女友,則是在輕聲抽泣,所以一切盡在不言中。

楚封沒想到,那一夜自己竟然做了自己想了已經二十一年的事情,但這一切快感,卻是如同中了大樂透般,顯得萬分的不真實。

直到一個月之後,在收到了一條簡短到不過才九個漢字,四個阿拉伯數字的短信之後,這一切才重重的敲擊了楚封迷茫的內心,自己到底是中了樂透,還是在惡魔誘惑下吃了禁果的亞當。

來自女友的短信:給我6000打胎,我們分手吧。

楚封試著挽留,可是最終無果,在向舍友籌得6000元給了前女友後,此後便再也沒有女友的任何消息了,因此他也是欠下一屁股的債。但向宿舍的哥幾個借錢時,楚封倒也沒好意思說拿去墮胎用的,隻是隨意敷衍了幾下。

當錢給完,女友也走後,楚封又不禁感慨起來,其實那一夜自己什麼感覺也沒有,有時候想想自己的第一次也就這麼完事了,也著實有點莫名其妙的。但事已至此,楚封也就埋頭開始還債了。

走了近半小時後,楚封來到兼職的台式餐廳內,跟著幾個熟臉的服務員皮笑肉不笑的打了聲招呼後,便到換衣間內自顧自的換上了製服。六點到十點半,這是楚封今天晚上的班,因為那該死的元旦前夕,所以等楚封換好衣服後,店裏的客人也早已是人滿為患了。

“楚封,陳林,愣著幹嘛呢!沒看到店裏忙的不可開交了,還不趕快幫忙去!”聞聲望去,隻見一頭頂稀疏雜毛,滿臉泛著油光的中年胖子對著楚封倆嗬斥道。

楚封看著胖子那稀疏的頭發,還有那滿臉堆著脂肪的下巴,不禁胃中犯嘔,趕忙應答了一聲走向別處,忙了去。

雖然還沒到六點,但在店長的淫威下,楚封還是不得以提前二十分中開始了忙碌的兼職夜生活。

神奇的是,這胖子也姓陳,名叫陳強,是這家台式餐廳的店長,平時那雙小眼睛,在楚封觀察下,頂多也就是看見女顧客,或是收錢撿小便宜時才看見過,不然平日都是藏在那堆肥肉中的。除了好色貪財之外,他還特別喜歡吆喝這些像楚封這樣的店員,擺出一副老氣橫秋,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老大的一樣,所以幾乎店裏的人都蠻討厭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