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還是引起了茱莉亞的嗤笑。她原本毫無血色的臉上正在逐漸恢複元氣。顯然是隱社這種特殊的醫療膠布起了神奇的療效。要知道那傷口別說是包紮了,扔到醫院裏就算縫針估計最少也要縫上七八針。可經過剛才那不專業的包紮之後,茱莉亞立刻就恢複了生機,這說明膠布裏頭必然有了不起的治療成分。
“你剛到D身邊沒多久吧?至少Rookie範十足。”
我努著嘴清淡地一笑,覺得這也沒什麼好隱瞞,幹脆反問:“何以見得?”
“就因為這包紮,”茱莉亞故意一停頓,“以及並不怎麼專業的習慣。”
我微微聳起肩膀,以歐式的禮儀表示我在等待下文。
茱莉亞用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再回到我的身上:“我所認識的‘D’,她的手下無不是專業級的。在case當中處理任何的問題都無不妥當,有些方麵甚至連我們NAIA的探員都未必能夠做到,但是你除外。別的不說就說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我們逃出了多遠,你選擇跟自己同伴會合的方式就很不專業。即便是這樣的地方,我們也應該先隱蔽到一個敵人追來也難以發現的地方這才是專業人士的行為。而你卻沒做到這一點。”
她頓了頓說:“不過,你身上的那種本事可真叫人吃驚。若不是親眼看見,我是不會相信的。”
我心裏不由得讚揚一個NAIA資深探員的洞察力,某種程度上她猜到了真相。可是她所不知道的是,我自從開始正視並主動使用這個裔能開始,我慢慢覺得不止是自己身上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就連我的五官也變得無比敏銳,幾乎能夠感受到很遠以外的動靜,遠到隻要有敵人進入我們的感識區內,我就有足夠的時間可以帶著身邊的受傷女人從容撤走的地步。
當你擁有這樣的能力的時候,藏匿自然就顯得不必要了。
茱莉亞定定地看著我:“原來你也是神裔。‘D’可真是撿了一個好寶貝。”
華夏有一句老話叫做話多出漏子。眼前這個NAIA想要試探我的底線,卻反而證明了幾件事:第一,NAIA知道神裔的存在(雖然不久前她剛剛在這方麵遲了自己殺弟凶手的虧,可眼下她的表情顯然證明了她知道異能者已久)。這一點坦白說我並不驚訝。對方號稱是這個星球上掌握資料資料最全麵的組織。可是真當我驗證到這一點的時候,心裏還是不由得發涼。
第二,茱莉亞並不知道紗音也具備裔能,有沒有懷疑這一點另當別論,至少現在還沒想到那個份上。恐怕連其他人是否具備裔能她也未必清楚。她現在早已將全部的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甚至忘記了拉曼和強森。
第三點,也就是最後一點,就結果而言,她判斷的很正確。我的確是一個剛入社還不足一個星期的菜鳥。可是她並不知道,所以她用對所有的菜鳥都很管用的方式來套取我的情況,甚至是旁敲側擊地套取紗音的情報,並認定了我一定會因為經驗不足而犯下錯誤。這一點,她怕是要失望了。無論我是多麼嫩的一個Rookie。但一旦你的企圖被我洞悉了,那麼你就別想從我這裏套到任何東西。
因此,我給她的回複僅僅是單純地一笑,之後再也不做理會地將頭別到另一邊。